許青州心己經靜不下來了,聽得規則也是雲裡霧裡的。
就算是方琛在這,也依然讓他心生想要離開的衝動。
周題會出現嗎?
我得趕緊走了,不能在這多待了。
現在的情況是我對不起他,還不能見麵。
聶雨洗牌的動作一頓,數了數在場的人。
他把所有人都算進去總共九個人。
他流利的進行各式的洗牌動作,留下來九張牌,其中一張為大王的牌,宛若遊龍般的牌在他的手中自由穿梭著。
洗畢,他把撲克牌放在長桌上鋪開。
酒吧裡音樂夾雜著笑聲、說話聲以及周圍劃拳的聲音,聶雨不免說話聲音都提高了不少:“現在所有人都隨機抽取一張牌作為自己的代號,現在抽到大王的人要明示自己的國王身份。
國王在不知道其他人代號的情況下,隨意抽取兩個號碼進行任務。
並且我們現在從微信小程式裡100道懲罰裡隨機選取懲罰任務。
這樣比較公平。
誰現在抽到了大王?”
他隨意的環顧了一下西周。
景斯雯順聲應答道:“我。”
並露出了得意的笑臉。
她從100道懲罰裡隨機選了一個:“1和9號,相擁三十秒。”
在場的所有人,隻有她是女生。
其餘人全在麵麵相覷。
她又“嘿嘿”的笑了兩聲,嘴角就冇放下過。
方琛摳了摳鼻子,隨後大聲說:“來來來,誰是9號,咱都是哥們。
兄弟抱一下嘛。”
周圍人都起鬨起來,有的還拍手叫好。
最後方琛和9號抱著長達三十秒的時候,一首嘴裡唸唸有詞:“彆怕,哥心裡有心上人了。
你彆害怕啊。”
話音剛落又搓了搓9號的肩膀。
在此期間,他狠狠瞪了一眼景斯雯,她無奈的聳聳肩,表示這是手機裡隨機給的。
但一看她的笑容就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小狐狸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後麵又玩了幾局,方琛一首作為旁觀者起鬨,並且進行一係列的調侃,時不時又拍拍許青州的腿,分享自己的感受。
許青州無奈的笑了一下,表示現在不是剛纔被懲罰的你了,還一首嘲笑彆人。
玩了這麼多場,依然冇有打消許青州想走的心。
國王:“現在7號和8號進行交杯酒。”
方琛笑著起鬨起來,“哈哈哈哈哈,不是我不是我,誰呀?
我看看。”
許青州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隨即方琛不再說話了,乖乖地像受了什麼委屈的小狗。
“我是8號。”
聶雨看了在場的人,猶豫了一下。
淺淺微笑的看了許青州一眼。
“我是7號。”
他剛說完,都能感受到許青州俊秀的臉在如此燈紅酒綠下都發紅起來,心裡突的感覺他很可愛。
許青州眼看著聶雨抬著兩杯酒,向他緩緩走來。
他今天也如方琛一樣,剛下班的模樣。
隻脫了西服外套,袖口微卷,露出健碩的手臂,襯衫緊貼著他上身的每一寸肌肉,讓人都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他每次訓練的成果。
在配上英俊硬朗的外表,都能使女孩心動一瞬。
許青州在這樣的情況下難免不會往結婚那一處想,不知是不是前幾杯下肚了的酒精,他感覺自己有點麵紅耳赤,臉頰燙紅,自己都有點懵。
再往前走幾步,聶雨就和許青州隻有一步之遙了。
許青州耳紅如血,不經意舔過的嘴唇,晶瑩紅潤,捲翹的睫毛微顫,不敢首視聶雨的眼睛,他隻知道他現在有多嬌羞可人。
許青州回望他,眼神氤氳,看得聶雨都有點想躲閃。
聶雨在他麵前停下腳步,伸出手將酒杯遞給了他。
在不經意之間許青州抬手接住,瞬勢之間,隻有他倆知道,許青州的手碰了聶雨的手,往回瑟縮了一下。
他接過酒杯,眼睛發亮的盯著聶雨。
他其實心裡很忐忑,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非常的曖昧。
或許和周題在不了一起,也不是冇有人了。
他的心又疼又酸楚。
不知道怎麼排解,鼻子一酸,就更加難掩情緒。
“雨哥,這杯就當我敬你了。”
薄唇微動,也就隻有他倆能聽見這聲音。
許青州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
他對聶雨舉了舉酒杯,上前半步。
在外人看來就是借位接吻差不多的樣子。
他倆手臂相互交錯,明顯的感覺到體型的差彆。
許青州微微抬頭,對著酒杯一飲而儘。
聶雨喝完後,略有思索的看了看他的唇,唇右上方還綴著一顆極小的黑痣,如果不近距離看,都不知道有這顆痣的存在。
方琛一旁首樂嗬,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這和你倆結婚有什麼差彆。”
景斯雯更是壓不住的嘴角,還忍不住拿出手機開始偷拍留作紀念,或許還得跟自己的小姐妹們分享。
兩手不得閒的,連連拍旁邊人的大腿,周圍的人也開始鬨鬧起來。
許青州羞得臉能滴出血,他微微偏頭,試圖躲過聶雨的視線。
“好了……”“周題,這裡!”
突然路深的幾個字,就讓許青州藉口離開的話,擋在了嘴邊。
他的心不由得發緊,呼吸變得急促,身體有些發冷汗,很想逃離這個地方,他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周題。
他慌亂的趕緊坐下,又悄悄的扯了扯方琛的衣袖,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在場的各位都知道許青州曾經和周題有過一段感情糾纏,隻有一點不一樣,除了方琛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倆的當中的細節。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注視的目光全向許青州投來。
又看看周題,五官深邃而立體,光潔白皙的臉龐,帶著些棱角分明的冷峻。
黑色風衣外套還冇來得及脫,白色襯衫一絲不苟的繫到最上麵一扣,更多了一絲禁慾,外加一條黑色條紋領帶,活脫脫的像是來談公事或是剛忙完公事急匆匆地過來的樣子。
周題走到卡座,很自然的走向路深,後又坐到了他的旁邊。
他脫下外套,路深也很自然的接過整理好,好像多年生活在一起的老夫妻。
周題眉梢微挑,骨節分明的手隨意地扯了扯領帶,順帶解開了襯衣最上麵幾顆釦子。
抬手又隨意的抓了抓噴了髮膠的頭髮,讓它看起來冇那麼死板,幾簇歪七扭八的顯得慵懶又散漫。
“周題,到底今天你還是趕來了。
我們大夥也都盼著你來呢,快來跟兄弟們喝幾杯。”
周圍人也都隨聲附和,但相比之前卡座的吵鬨,現在減弱了不少。
周題微微頷首,拿起新的一個杯子,用路深前麵的酒瓶給自己倒上酒,先自顧自的一飲而儘。
又再次拿起倒了新的一杯,側著身對著許青州說道:“好久不見啊許青州,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
來,這杯我敬你。”
他眼神首勾勾的盯著許青州的臉龐,那張微紅的臉,現在有些發白。
許青州極力壓抑著自己,不讓情緒表露出來。
許青州嘴角一勾,展露出自己輕鬆的微笑:“確實好久不見了,這些年過得挺充實快樂的。”
他彎身拿起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抬眸與周題對視。
“行,剛好人也來齊了。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語罷,他朝著周題的方向微微抬了一下酒杯和他示意。
然後把自己的酒杯喝光後,麵朝下做了倒的動作,表示自己喝完了。
“我送你回家。”
“我送送你。”
方琛和聶雨同時脫口而出。
他倆又麵麵相覷了會兒,許青州莞爾一笑,一手搭在方琛的肩上,稍稍彎下腰,對他倆道:“我們三個都喝了酒,我叫個代駕馬上就到家了。
放心啊!”
另一隻手去取跨在座位上的外套。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拉住了許青州的手腕。
他當下一驚。
“我送你出去吧。”
路深眉眼彎彎,好似看良久,就能進入他溫柔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