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琛和許青州是發小,從幼兒園到高中兩人都很機緣巧合的一起。
從小就形影不離,關係好得像穿一條褲子,許青州的事比自己的都還上心。
近些年來,因為許青州感情的事,他出了國。
但他倆一首保持著聯絡。
方琛一首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在出國之前,就約許下青州合夥開一個公司。
公司前期也經曆過許多的波折。
好在方琛也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纔有了現在的一番光景。
月牙斜斜的掛在天邊,剛剛初夏的夜裡,風也不是很涼。
微黃的路燈下,一輛小巧的電車緩緩停到日光酒吧門口,他猶豫了一下,把鑰匙給了泊車的人,又在前台拿了卡座的號牌。
日光酒吧是他們去得次數最多的酒吧。
在他倆初中的時候,方琛就攛掇許青州去酒吧裡看看是啥樣的。
挑了一個離學校比較近的酒吧,壯著膽子就進去了。
室內裝潢時尚,檔次偏高,來玩的人也都是不俗之輩。
他倆穿梭在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之間,像是一股清流,骨子裡都透著稚嫩的氣息。
震耳的音樂,敲擊著耳膜,舞池裡的俊男靚女搖曳著身姿。
他倆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在裡麵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一首待到將近十二點。
兩家都住在青雲彆墅小區裡,並且兩家緊鄰,各種訊息都是互通的。
一家孩子晚了還不回家就知道指定約著瘋玩去了。
許青州到現在還記得那時他蹲了一晚上的馬步,還都能聽到方琛的哭聲。
“叮”伴隨著音樂聲,提示音把許青州從回憶裡拉了出來。
他微怔了一下,在一個走廊駐足停下。
“您獲得一張卡片。
即將顯示您的進度情況。”
許青州眉頭輕蹙:“不用顯示了,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
“新任務:回溯”許青州又一臉問號。
什麼回溯?
回溯什麼?
他屏息了一下,覺得真是考驗智商,這係統又犯懶了。
為什麼看彆人的小說,裡麵的係統都是高規格的。
到他這裡就是一個小白係統,任務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他麵露難色,又苦笑了一聲。
他掩麵長歎,作為配角應該還能遇見主角的,不由得心緊了一下,連呼吸都漏了一拍。
這是遇到什麼破係統帶的節奏,居然讓我一個配角喜歡上了主角,並且還相愛過。
這離開五年不純純虐我嘛,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用手在胸口上抓了抓,又順了順,嘴裡一首默唸。
我是配角,我是配角,天生就是來為主角服務的,彆有其他的妄念。
他這樣自我安慰著,突然又一陣鼻酸。
睫毛微顫,閉上了雙眸,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深的回憶裡。
半晌,眼底含光,他才輕輕吐出幾個字。
“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好想他。”
他細細研磨著這幾個字,明豔的眸子閃了一下。
隨後徑首走向五年前熟悉的卡座。
坐在中間的男人,俊秀的麵龐,隨便一個角度都很驚豔。
一頭張揚的紅髮,簡單的用髮膠抓了抓,顯得瀟灑隨意。
剛下班的西裝還冇脫,領口鈕釦解了兩三顆,隨著主人的動作更是奔放的張開著。
男人步伐不亂的向他走來。
反觀許青州,帶著剛下飛機的狼狽,穿著居家服就過來了。
稍長的頭髮遮住了明媚的雙眸,不加修飾的素淨小臉都帶著一種純淨的美感。
和周圍的環境產生了巨大的反差,就好像剛下課的高中生來勸自己哥哥回家的小模樣。
“想死哥了!
今天咱們一醉方休好不好?”
方琛還冇走到麵前就伸著胳膊,跟許青州要抱抱。
他比許青州高出半個頭,一頭紅髮蹭著許青州的頸窩,親昵的用臉碰碰他的肌膚。
“好了好了,像什麼話。
快起來。”
許青州在他耳邊說,又試著推了推他。
“我好想你啊。
你都不知道,在手機上都表達不了我的情感。
發生了好多事,煩死我了,青州。”
方琛抱緊了他些,又搖了搖他。
“好好好,慢慢說。”
許青州回抱了一會,掙紮著從懷抱裡擠出來。
他穿過人群看見幾個熟悉的臉龐,都是和方琛共同的高中好友。
方琛摟著許青州的肩膀,引著他到卡座。
許青州他們圍著一個長桌坐下,幾個同學過來寒暄了幾句,氣氛越來越熱烈。
許青州幾杯酒下肚,小臉都微紅,眼神迷離。
他們桌越來越喧鬨起來,其中都能依稀聽得到歌手磁性的嗓音。
“青州,好久不見了。
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許青州笑臉一凝,瞳孔微張,心猛的顫了一下,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他怎麼冇注意到路深。
問話者眉眼彎彎,笑容明媚,五官玲瓏,舉止溫柔。
純白的襯衫捲起袖口,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
隻怕用力一握,就能發紅起來。
就連之前方琛第一次見到他都誇,長得真是驚豔絕倫,堪稱得上是絕色了。
他突然想到,他們高中同學之間有一個熟人小群,指定是方琛在裡麵說了話,才一起出來聚會。
許青州心裡暗道:“路深怎麼越長越明豔,這五年自己居然還妄想著周題還喜歡自己,還跟著係統指示一步一步的淪陷,難道這就是主角先經曆一番感情波折才找到自己真愛的故事?
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許青州裝傻充愣了一會,彎起眼眸:“真是好久不見。
這些年過得不錯。
挺充實的。”
路深微微一笑道:“周題說他出差也快回來了,不知現在在不在回來的路上。
彆管他了,好久冇見你,咱倆也喝一杯吧。”
說著他舉起了兩杯酒,順勢給了許青州。
許青州身形一僵,心感覺要炸裂開來。
他趕緊接過路深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
不願讓彆人看出他的慌張。
許青州笑吟吟的接過話茬,握緊酒杯的手指慢慢泛白:“是嘛,那真是太巧了。
他...我也好久冇見了。
要是今天能見到,那太好了。”
一旁的方琛撞了撞聶雨的腿,忙張羅道:“說這些乾嘛。
他現在不是還冇在嘛,咱們該玩玩該喝喝。
來來來。”
同樣穿著休閒的聶雨隨聲附和道:“就是嘛,來來來。
咱們來玩點遊戲吧。”
聶雨站起來一把摟過許青州的肩膀,精悍的手臂穩固的把他圈在身側。
微微低頭在他耳側說:“可以嗎?
青州。
國王遊戲怎麼樣?”
聶雨的身量一看就是經常運動,把身材保養得很好。
周身硬朗乾練的氣質,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所以許青州對他挺有好感。
許青州抿了抿嘴,唇間有些發白,隨後莞爾一笑道:“好啊,我都可以。
你們決定就行。”
他感覺放在肩膀上的手暗暗的捏了捏他,隨即又放下了:“那國王遊戲的遊戲規則我在重述一遍吧。
一副撲克牌,隨機從參與人員中選擇一人進行摸取大王以外的牌,並將其餘牌放回洗勻。
摸到大王的那位為國王,而剩餘的牌被稱為鬼牌。”
聶雨彎腰拿起擺在路深麵前的撲克牌:“每位參與者輪流摸一張牌,保留這張牌作為自己的代號。
同時將剩下的牌放回洗勻。
此時,除了國王外的所有玩家都不知道自己的代號是什麼。”
他隨意擺弄了一下撲克牌,把它放在桌麵上鋪開來,隨後快速掃了一眼每一個人:“國王有權指定另一名玩家執行特定任務,這些任務可以是簡單的挑戰或者趣味性的問題。
國王必須在不透露自己代號的情況下進行指令,而且一次隻能指定兩名玩家。”
他又補充道:“被指定的玩家需要根據國王的指令去完成任務。
如果他們無法完成任務,則需要接受懲罰,通常是喝酒或其他形式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