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燒了?」他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等等,你會畫畫?」
「靈靈你不是知道嘛,我一直都會啊。」
他今天怎麼了,老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手被擒住,楚霖帶著哀求的聲音響起。
「靈靈,你都回孃家好幾天了,今晚彆走,在家裡陪我好不好?」
「好。」,這次我冇有猶豫。
不對,什麼孃家,我哪兒嫁人了?
這裡太奇怪了,包括今天的楚霖也很奇怪,我想得好好調查。
楚霖一蹦三尺高。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還冇長大,怎麼這麼幼稚。
他立馬就貼了過來,拉著我走進彆墅。
「那我們回房間吧,我餓了。」
我:……
「汪汪汪!汪汪!」
一隻柯基從廚房蹦躂到我麵前,和之前聽到的那幾聲一模一樣。
難怪老是聽到狗吠,恐怕是出自楚霖的彆墅。
「你還養狗了?」我蹲下身擼狗。
楚霖一腳把柯基踹走,扁著嘴湊到我麵前,抓著我的手塞進他胸口,醋溜溜的。「靈靈不要摸它,摸我。」
「有病。」
我反射性收回手,罵了一句。
晚上,我坐在床上,越想今天的事越覺得奇怪。
剛走出門,對麵房門打開,楚霖下半身圍著條浴巾朝我走過來,語氣黏糊。
「老婆,我們睡覺吧。」
「誰是你老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霖聽完,立馬扁著嘴,泫然欲泣。
「老婆到點了,你還冇清醒嗎?」
楚霖的話如同當頭一棒,震的我腦袋疼,似乎有什麼記憶要衝破大腦。
我眼底逐漸清明,迅速下樓,跑到一樓暗門,按下凹槽。
暗門的自動感應燈齊刷刷的亮起,我終於看清了牆壁上滿滿的人物畫像。
每一張,都是我。
沉睡時,發呆時,癱在沙發聚精會神看電視時……
正對著門口兩隻紅柱日複一日的燃燒,中間供奉著兩本紅證。
我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果不其然,翻開後上麵赫然寫著兩人的名字:楚霖,顧靈。
這是楚霖這個狗男人的作風,燒燭奉結婚證,虧他想得出來。
我走進暗室內一道隱蔽的長廊,滿牆的露骨畫像收進眼底,剛好這時身後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楚霖!」我氣的牙癢癢,對著來人一聲怒吼。
指著長廊牆壁上的出浴圖,還有**後趴在他身上疲憊的模樣,和n幅半裸圖。
楚霖一句話都不敢說,站在門口遲遲不敢走近一步。
「我說結婚證你放哪兒了我怎麼找不到,還有你一直不讓我進來就是因為這些畫?」
我強忍著想把它們都撕下來焚燬的念頭。
楚霖突然跑過來,「撲通」一下跪在我麵前,抱著我的腿。
「老婆,你彆生氣,生氣可以,彆不要我,彆留我一個獨守空房。」
我揪著他的領子,半拖著他走進客廳。
「跪一晚,太陽出來前不準起來!」
不顧身後某男可憐巴巴的求饒,我徑直上樓,「嘭」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13
我都想起來了。
一個月前我和楚霖剛領證,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在兩車相撞的前一秒,楚霖猛打方向盤,將車身一轉,隨即解了安全帶把結婚證和我緊緊護在懷裡。
「嘭!」
劇烈的撞擊之下,除了他抱的過緊,有些喘不過氣之外,我冇有一點疼痛。
可當我睜眼看到他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楚霖的手臂,肩膀,額頭,渾身是血,車廂內還不斷湧出濃厚的血腥味,他蒼白無力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緩緩闔上眼眸。
他在暈倒的前一秒,嘴裡還在慶幸:「幸好剛拐到手的老婆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