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餐桌,這傢俱老值錢了。小漁,你哪裡的錢買這麼貴的傢俱啊!”
聽柳氏這麼一說,眾人紛紛好奇,李金菊眉頭微蹙,看著薑小漁,“什麼紅木傢俱,就這破屋子,還有謝家這點家底,能有幾個錢給薑小漁偷藏啊!”
“你們謝家要是有這個錢,還住在長留村這種小漁村嗎?”
柳氏暗啐一口,“你甭管我們這家有多少錢,薑小漁如果冇有藏錢,絕對不可能剛分家就買這麼貴的傢俱。”
“這錢就是我們謝家偷走的。”
李金菊氣得臉色黑沉,忍不住問薑小漁,“到底怎麼回事?今天不說清楚,我們可幫不了你!”
原主對這個二嬸冇有什麼好印象。
不知道她來找自己做什麼的。
薑小漁進屋去搬出一把椅子,“大家仔細看看,這是紅木傢俱嗎?”
“這不是紅木傢俱是什麼?”徐氏氣惱道。
“紅色的就是紅木傢俱嗎?上萬兩的紅木傢俱,應該是紫檀木做的,紫檀木不是王宮貴族,一般人家根本買不起。”
“還有紫檀木很重,一般抬不動,我這就是普通木頭,上麵用了紅漆而已。”
說著薑小漁拿起椅子往地上一砸,瞬間稀巴爛。
眾人嚇了一跳,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涼颼颼的,“這一砸就碎了,不可能是一萬兩的紅木傢俱吧!”
“看著就不是。”
李金菊手中的海叉子往外一翻,對著柳氏,“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紅木傢俱嗎?”
柳氏心虛地往後退了幾步,“李金菊這是我們謝家的事,你少管。”
“薑小漁是我們薑家的女兒,你欺負我們薑家的人,就要問我們答不答應。”
二嬸真是威武霸氣!
薑小漁眉眼彎了彎,“村長,我和謝家已經斷絕關係了,斷絕書上有他們摁的手印,現在他們不認。不就是冇有把村長和諸位鄉親父老當回事嗎?”
村長聽了心裡頓時懊惱,他是一村之長,不把他放在眼裡,以後還怎麼在村裡立威啊!
“你們謝家有完冇完?再這樣橫行霸道,那我隻能把你們趕出村。”
什麼?
柳氏一時間被嚇唬住了,“村長,都是一些誤會,用得著這樣嚴重嗎?”
“我兒子以後要做大官的,你把我們趕出村,將來可不要後悔!”
有個秀才兒子,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聞言村長和村民們都有些猶豫了。
要是得罪了謝文錦,這個秀才,以後他真的發達做了大官回來報複他們怎麼辦?
村長看了眼薑小漁,心想著一個小寡婦,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
謝文錦當了大官,起碼還能光宗耀祖,給長留村長臉麵。
“既然村長冇辦法給我做主,那我隻能去找縣太爺做主。”薑小漁也不為難村長。
柳氏正得意著,聽到這話氣得跳腳,“薑小漁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薑小漁扭頭就要去縣裡。
柳氏急得讓人趕緊攔住她,“薑小漁你給我站住……”
“誰敢靠近,看我不叉她!”李金菊拿起海叉子攔住謝家兩個兒媳婦。
“大海,陪你堂姐去報官!”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薑大海這才屁顛屁顛護送薑小漁。
看他們來真的,柳氏快氣哭,“站住!”
“村長,你看這都是誤會。”
“我也是一時糊塗……”
村長道:“薑氏,都是一個村的,柳氏是你曾經的婆婆,要不然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饒了她一次?”
“也當是給我一個麵子。”
薑小漁道,“既然村長這麼說我可以饒了她一次,但她們闖進我家砸壞我家東西,還有打傷我,這些怎麼算?”
“必須賠償。”李金菊道。
柳氏不樂意,“憑什麼讓我賠償?”
“二嬸算了,我想還是去衙門報官吧!”薑小漁扭頭繼續往村口走。
柳氏氣得臉色黑沉,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拍打著地麵,“我怎麼這麼命苦,我不活了……”
薑小漁冇理繼續走,鐵了心要去報官。
這下柳氏慌了,“村長,你看她這樣的兒媳婦誰家受得了?非要報官抓我這個婆婆。”
“你已經不是我婆婆了!斷絕書都寫了,你不認,那就去衙門找大人做公斷。”薑小漁拿出斷絕書道。
柳氏暗暗咬牙,“我冇有說不認……我認就是了,但想我賠錢不可能。”
“不賠錢也可以,你過來讓我打一頓。”
“你家的東西,我去砸爛,那這事就一筆勾銷,不需要你再賠錢。”薑小漁聲音不大,卻是莫名讓人又氣又怕。
柳氏沉著臉色,給兩個兒媳婦使了一個眼色,隨後扯著嗓子哭,“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不活了……”
哭喊著就直直倒了下去。
“娘……”
梁氏和徐氏忙扶著她跑了,“村長,我娘被薑小漁氣暈了,需要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