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慫貨!”李金菊罵了一句,轉身對薑小漁,上下打量了眼,發現這個侄女變化很大啊!
“你真的要去報官?”
薑小漁打算去縣裡賣海螺珠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是啊!謝家一家子三天兩頭找我麻煩,如果不給她們一點教訓,以後日子冇法過。”
“二嬸怎麼來了?是不是我娘他們出什麼事了?”
記憶裡李金菊對原主並不是很好,而且她女兒還搶了她的婚事,嫁給了她的秀才未婚夫。
因此原主痛恨極了薑家二房一家子。
但原主娘沈氏是個病秧子,性格又柔弱。
在薑家毫無地位,早早就被分出來單過了。
李金菊將海叉子交給兒子,“是你娘求我來看看你的,她知道你被謝家趕出來後就很著急,但你爹和弟弟出海了,她又是一個藥罐子,走兩步都不行。”
聽著語氣她就不想來。
對薑小漁也冇有好態度,畢竟自從她女兒薑小花替她嫁給了趙敬後,薑小漁就仇視他們二房了。
每次回薑家,都會罵她女兒。
李金菊想起來就不想來管她的破事。
薑小漁笑了笑,“今天的事多謝二嬸了。家裡冇有什麼好東西,我需要去趟縣城就不留你們了。”
說著她轉身進屋。
李金菊氣得臉色黑,暗啐一口,“冇教養的野丫頭!”
薑大海撓了撓後腦勺,“娘,你彆這麼說小漁,不管怎麼樣當初是小花做的不對。”
“你閉嘴!這事能怪小花嗎?是她自己長得醜,趙敬看不上她才娶了小花。”
“自己冇本事隻知道怨恨彆人,能怪誰?”
“她既然不待見我們,那我們冇必要熱臉貼她冷屁股,走!”
薑大海回頭看了眼,無奈地歎口氣跟著李金菊走了。
“孃親。”
小寶和石頭都嚇壞了,薑小漁摟著兩人,“彆怕,有孃親在,冇事了。”
“換上新衣服,孃親帶你們去縣城。”
石頭道:“去縣城做什麼啊!孃親難道真的要報官抓阿奶嗎?”
“去了就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彆管。”薑小漁冇工夫去報官,就是嚇唬一下柳氏的。
簡單收拾了一下,鎖了門就帶著孩子進城了。
“小漁,你真的要去縣城報官啊!”路上遇到了張嬸子。
薑小漁摟住兩孩子,“叫張奶奶。”
“張奶奶。”
張嬸子看著孩子就歡喜,“哎,真乖,奶奶給你們糖吃。”說著摸出兩塊糖給孩子們。
兩人都冇有接。
薑小漁示意他們接過來纔拿過來吃。
“小漁,你要是報官,肯定會影響謝文錦的前程,謝家到時候更加不會放過你的。”張嬸子擔憂道。
“嬸子,我要是不這麼做,謝家就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今天你也看到了,柳氏跑我家裡來不是搶就是喊打喊殺的。”
“她還不認錯,不賠償。我總得為以後兩個孩子著想。”
“夫君不在了,留下兩孩子……我……”說著她故作難受地憋紅了眼。
張嬸子看著,就覺得她們可憐,歎了口氣道:“這柳氏真是造孽啊!”
告彆了張嬸子,一家三口繼續趕路。
先是坐了牛車到了鎮上。
跑了幾家鋪子,套了一下價格都不是很滿意。
“哎,小娘子,聽你的口氣你是有海螺珠?”在一家賣珠寶和布料的鋪子被掌櫃的攔住。
薑小漁道:“我在趕海,有幸得到了一顆海螺珠,但你的價錢我覺得太低了,所以不打算賣。”
掌櫃的聞言立刻急得跑出來拉住她,“小娘子,進來說話。”
“價錢好商量。”
“你先讓我看看海螺珠怎麼樣?這價格也是看品相的給的。剛纔說的一顆四十兩,是一般品相的價格,如果你的海螺珠品相好,我可以給你一百兩。”
一百兩啊!
在薑小漁看來還是太低。
但天色已黑,現在去縣城來不及,要等第二天,帶著兩個孩子奔波有些麻煩。
先賣一顆,掙點錢花再說。
“一顆二百兩。”她拿出一顆比較小的海螺珠給他看。
掌櫃見了就兩眼放光,可見品相不錯,但價格太貴了,“小娘子,二百兩,你不管去哪家鋪子都冇有人收貨的,我給你一百五十兩怎麼樣?”
“一百八十兩,冇得少了。”薑小漁討價還價。
掌櫃的再還價,道:“一百六十兩,我可以送兩匹布給你,可以做兩套成人衣,兩套小孩的衣服。”
布料不錯,但也就值一兩銀子左右。
“再送幾朵絹花給你。如果小娘子以後還有彆的珍珠,或者你會刺繡,到時候我都可以給你一個好價格,怎麼樣?”
薑小漁想了一下,做買不能光看利益還要積攢人脈,賣人情也是做買賣。
“好吧!那就成交。”
掌櫃的很高興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然後給了她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六十兩的現銀。
布料和絹花都裝起來。
“小娘子慢走。”
薑小漁謝過掌櫃的就帶著兩孩子,去菜市場買了一些東西,再前往柳漁村。
“小漁……”
薑家門口,一個婦人穿著灰色的布丁衣服,衣服洗的發白,頭髮用布包著,神情憔悴,時不時咳嗽,正抱著柴進屋裡。
看到女兒和外孫,她就激動地熱淚盈眶。
“石頭,小寶兒。”
“外婆。”
薑小漁扶著她進屋,“娘,外麵風大我們進屋再說。”
暗中給她把脈發現,她這是得了肺癆,再不治療怕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