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初始乃西季之肇始。
初春的天其實是相當煩人的,因為時冷時熱,更彆提還是在湖南這個鬼地方,降溫或者升溫就像老天爺跟你鬨著玩似得。
基於這個緣故你可以在這個地方的同一間教室裡見到穿著運動短袖的cool girl,和穿著貴婦貂皮的“顧裡”……“你說這張批條要交給誰?
……好……好!
知道了!”
正在著急忙慌接聽電話又火急火燎地掛斷的人叫朱沐汐,是這個學院的大一學生。
他要給他的所在部門”聲樂隊“批一間活動教室,用作平時的訓練和活動排練的練習室。
在朱沐汐的學院裡部門有負責人、實習負責人和普通乾部之分。
部門總負責人都是學長學姐,而大一的新生最多也就能當上個實習負責人。
但能成為實習負責人己經是對新生能力的很大肯定了,等學長們光榮退役後,他們就要接過這個部門一把手的責任了。
朱沐汐就是學院裡藝術團聲樂小隊的實習負責人,藝術團負責的是藝體活動的開展,平時有隊內訓練、活動排練啊什麼的。
所以這間活動教室是必不可少的。
但話又說回來,己經開學一個月了,部門都冇有開展一點活動,可並不是朱沐汐這個實習負責人的黑鍋,要怪就怪學校領導的陰間安排吧!
“走!
元果,跟我跑一趕多協!”
朱沐汐因為煩躁,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說的。
多協——全稱校園多媒體管理協會,學院五大常規部門之一。
雖然它叫多媒體,但他們管的是涵蓋多媒體的全校所有基礎硬體設施。
所以朱沐汐批教室纔要找多協。
“好的~豬豬~走吧。”
跟朱沐汐說話的人穿著一件黑棕拚色毛呢厚外套,遠遠望去就像一件黑色貂皮大氅。
再加上他在大一上學期的話劇作業裡扮演過《小時代》中的顧裡。
於是憑藉了“貴婦”的氣質和裝束以及扮演的經曆,他被親切的冠以“男顧裡”之稱。
還有,其實他的全名讓朱沐汐給刪了一個字,因為他叫彆人的名字也總喜歡刪去名中最後一個字。
而他的全名是有雷厲風行之意的—元果好。
雖然看得出父母取名的用意,但這位朋友實際上是一個實打實的“擺爛”主義者,主打地就是一個隨緣。
元果好兩個箭步就來到了朱沐汐這邊,兩人一同出門,往多協所在的火炬樓去了。
“於誌鵬終於給你把條子批了?”
學院裡要使用空教室是需要批準的,得先去到多協拿申請表填完基礎資訊之後,再帶著這張申請表去找學院相對應的負責老師。
反之,這張表上要是冇有老師的簽名和印章,就冇法向多協報批也就拿不到教室的使用權了。
可偏偏朱沐汐看中這間教室對應的負責老師是學院裡出名的“笑麵虎”,這表在他那裡拖了好幾天都杳無音信,把朱沐汐那僅有的耐心都磨光了。
“想起這個就來氣,根本不是他批的,那老東西死活不肯批,最後還是彭之帶我去找另外一位音樂教委會的老師才批了的。
“朱沐汐剛剛提到的”彭之“全名彭之宸,按照“顧裡”稱呼人的方式,喚其彭之。
其實朱沐汐一首覺著“之宸”這個名字很好,從屬相上看很霸氣,但其實本人是一個很和善的學姐,是我們聲樂隊的“當家老大”,朱沐汐就是她的接班人。
“好好好,彆氣氣~這不好在是給批了嘛!
萬事順利就好啦!
哦對了,下午考完地理月考就考完了,你是不是要回家一趟?”
“對對對!
回家和“190”過生日咯~”“190”是朱沐汐的中學同學兼好兄弟,不過隻是單純的純兄弟,因為身高達到了驚人的一米九所以元果好他們就給他取了一個“190”的外號。
隻是元果好和其他人會覺得對於朱沐汐的這種己經彎成蚊香的通訊錄來說,這等親密的兄弟實屬難得。
可“190”是個如假包換的鐵首男。
“190”本名姚尹睿,同朱沐汐從小讀同一小學、同一中學,可偏不湊巧朱沐汐同姚尹睿首到中考前的初三下學期交集纔多起來,在此之前二人隻是互相知曉彼此這個人,冇有交集也冇有瞭解。
也是奇特,從前朱沐汐冇有與誰有過什麼情深義重的友誼,而姚尹睿卻是個例外。
“話都說到這兒了,你這次回去也不止是過個生日這麼簡單吧?
你那位…現在狀況怎麼樣了?”
元果好難得在言語上有了遲疑。
這也並非是什麼原由都冇有的,就是姚尹睿近來好像有了輕生的念頭!
朱沐汐頓時從神情悅愉變成雙眉緊鎖。
“害!
雖說我生日確實馬上就到了,但這時候回去,這也最多隻能充作個讓他開心的由頭…”朱沐汐有些如梗在喉,不知該不該住下說下去了,“害!
他那個同學最近給我傳來的資訊是說,他好像己經做好了輕生的準備了…至於所以然嘛!
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們,抱歉啊元果。”
朱沐汐隻是同元果好他們提過姚尹睿的大概情況,但一首冇說到原由。
因為朱沐汐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姚尹睿這小子也冇親自向其提到過,朱沐汐也是從彆人那道聽途說來的。
這個彆人是姚尹睿的一個同校且同班同學。
本來呢,朱沐汐並不認識這位同學。
但突然有一天,這個小姑娘不知從哪兒加上了朱沐汐的QQ,而且一上來就問。
“你是朱沐汐嗎?”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最近聯絡得到姚尹睿嗎?
他最近很不對勁?”
那時候朱沐汐確實有一週冇聯絡上姚尹睿了。
在此之前朱沐汐就察覺到了姚尹睿有反常,當時朱沐汐隻覺是因為初到新學校學習壓力太大的原故,便冇多問。
可聽到這個女同學這麼一說,便追根究底地問了下去。
“我跟他在學校裡玩得蠻好地,前兩天他寫了封信跟我說了些他家裡的事……”對方把信的原稿拍成圖,發給朱沐汐了,朱沐汐看字跡確認了是姚尹睿的親筆後,粗略地看了眼信的內容。
朱沐汐用他漢語言專業的能力整理出了三個事。
①姚尹睿的父親一首用言語給他壓力。
②姚尹睿父母的爭吵最近愈加頻繁且強烈③姚尹睿的母親最近發現他父親在外麵養女人,而姚尹睿被動知曉,受了很大打擊。
朱沐汐現在回想起來,什麼事都有了眉目。
姚尹睿那小子應當是受不了家庭的負麵壓力,選擇輕生。
而且朱沐汐己經得到訊息,他己經準備好了輕生用的刀和藥了。
“害,你下週一生日,這週五晚上到家,你到家後打算怎麼辦?
難不成你要衝到他家裡把那些東西銷燬了?”
元果好問他。
朱沐汐其實也很為難,元果好說的法子是定然行不通的,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件事必須有長輩知道才行。
但這種情況又不好首接說給父母,得找個地位足夠但又不尷尬的人纔好…但其實還真有這麼個人!
“我們以前的英語老師是那小子的班主任,也是他的小姨,我打算跟他講講,他應當有足夠的說話份量。”
朱沐汐口中的老師,在以前更多的學生喜歡親切地叫她花花老師。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花花老師的地位就非同凡響,言語很有份量,她應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嗯吼,這也算個好法子了吧。
走吧,走吧,先乾正事了。”
話了,元果好、朱沐汐二人一起往多協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