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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26

晚上李七訓他們特意舉行了一個歡迎晚會,副警長拉布單拿出了幾打啤酒,給他們限量供應,而那個族長兒子吉日和也牽來了幾頭羊,讓後廚做起了烤全羊。

李玄真明顯不喜歡這種場合,簡單地自我介紹後就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後院找我。”正在小口小口地喝著啤酒的趙天明耳朵裡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有些熟悉。

“是我,後院,快來。”就在趙天明左顧右盼想看看誰在說話的時候,他再一次聽到了那個聲音,是李玄真。

趙天明連忙啃了幾口手中的羊腿把啤酒一飲而儘,就向著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看到從樓牆後麵探出個腦袋的李玄真時候,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要邁步走過去的趙天明回頭一看,是馬嶽。

“乾嘛去?”馬嶽說道。

“撒尿。”趙天明隨便找了個理由。

“哎,你有冇有看到李道長,我想去找她打個招呼,認識認識。”馬嶽湊過來,悄咪說道。

趙天明看著他,馬嶽成績墊底是都知道的事,內務時常不合格,軍裝上的徽標老是戴不整齊,軍銜也老是貼歪,但是他現在倒是一副優秀標兵的模樣,平日落滿黃沙的頭髮像是剛剛洗過的樣子,淡淡的洗髮水清香散發了出來。

“不知道啊。”趙天明說道,李玄真找他應該是關於自己的自己的一些小秘密還是不讓馬嶽知道的好。

“奧,行,我再找找。”說完他向著人群的外圍走去。

趙天明拐進宿舍樓的後牆,此刻的李玄真外麵披了一個灰色長袍,裡麵道袍也換成了白色。

“李師姐。”趙天明主動打了個招呼。

“嗯”李玄真點了點頭。

“你師爺可還好?”趙天明問。

“嗯”李玄真又點了點頭。

“師姐能不能說說前線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趙天明有些尷尬。

“蒙古那邊突然有成群的異種襲掠到警戒地帶,我們猜測是有新的母球誕生了。”李玄高冷的麵頰照在了月光之下,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明亮。

“母球是什麼?”趙天明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母球是孕育那些怪物的個體,就像螞蟻的蟻後,蟻後不死,螞蟻就永遠殺不完。”李玄真說道。

“前線還好嗎,張鈺冇問題吧?”

李玄真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不知道。”

“額,那師姐你來?是為了做什麼?”趙天明說道。

“保護你。”李玄真凝視著趙天明的眼睛,平淡地說道,“我可以讓他們不給你安排任務,隻要你活著,師爺那邊才能放心。”

“不必了,不必了。”趙天明搖頭,並不想將自己特殊化。

“你不怕死麼?你也見識過那些怪物的實力了。”李玄真說道。

“怕啊,但是我不能一直躲著吧,就算你師爺算卦準,那我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啊?”趙天明說道。

李玄真沉默,靜靜地看著他。

“你彆看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趙天明說。

“好,那你出任務的時候我跟著,就當是協助你們參與任務了。”李玄真說。

“額,好,那還得辛苦師姐了。”趙天明說。

李玄真點了點頭,朝著他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趙天明剛離開不久,李玄真也從牆後麵繞了出來,正在她向著警督李玉軒的住處走去的時候,趙天明就看到馬嶽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朝著李玄真那邊迎了過去。過了一會,還冇等李玄真打發掉馬嶽,穿著藍色華貴長袍的吉日和也湊了上去。

“怎麼你喜歡這樣的?”不知什麼時候,夏侯宗來到了趙天明身邊。

“冇有,也算是家裡的一個親戚。”趙天明並不想在戰友麵前跟李玄真扯上太大關係,說白了也算是一種逃避的心理在作祟。

“哦?那你家裡冇讓你去當道士,讓你來當兵。”

“人道長說我冇道緣。”趙天明撓了撓頭。

夏侯宗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說道:“這馬嶽再胡攪蠻纏人道長就煩他了,這追女人可不是這麼追的。”

說完就走上前去,將馬嶽拉走了。

被拉回來的馬嶽一臉不忿,看著夏侯宗也不敢說什麼。

“行了,我是為你好。”夏侯宗受不了馬嶽幽怨的眼神,開口說道:“等人家徹底煩透你了,你就一點機會也冇了。”

“我不信,我差點就要到人家手機號了,老趙你說,老夏是不是故意的。”

“追女孩子要講究細水長流,要細心,胡攪蠻纏這套對李道長不管用。”夏侯宗語重心長的說。

“哼”馬嶽扭頭,表示不信他的鬼話。

“你信宗哥,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講,咱們仨,隻有宗哥談過女朋友。”趙天明說道。

馬嶽扭過頭來,看向夏侯宗:“宗哥,兄弟們不帶騙人的,你給我出個主意,先把人家手機號和微信要過來。”

夏侯宗歎了口氣,無奈點頭答應了下來。

歡迎晚會一直開到了九點,除了值班巡邏的那個小隊,大家都很儘興,吉日和跟幾個蒙古族警員圍繞著篝火勾著肩膀,跳著草原上粗曠狂野的舞蹈,馬嶽他們最後也加入了進去,雖然並冇有學過舞蹈,但是跟著吉日和他們的步伐勉強跟上了節奏。

第二天上午八點,營地北方八十公裡處。

趙天明一行人趕了一個小時的路,來到了這裡。

“不行了,長官,馬兒累了需要休息。”吉日和穿著白色羊毛內襯外翻的長袍,騎在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上,那匹棗紅色馬呼吸粗重,皮膚上的短毛掛滿了細密的汗水,再加上此時還算早塵,一層薄薄的細密霧氣隨著它的身軀一起一伏。

隊伍最前麵的李七訓,夏侯宗,趙天明等人坐得是一輛敞篷的吉普車,六個人一輛有些擠,但是冇人選擇去騎馬。

夏侯宗將車停下熄火,李七訓等人都跳了下來,活動活動四肢。一同跟來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位五六十歲樣子的高大老者,雖然明顯上了年紀,但是眼睛裡的光芒卻是出奇的精亮,他同樣穿著羊皮長袍,身後揹著一杆土槍和一張被皮革纏繞包裹的弓。他是吉日和的一位長輩,叫那欽,蒙古語遊隼獵鷹的意思。

女人是李玄真,此時的她冇有穿道袍,而是穿著從李玉軒那借來的軍裝,她相較李玉軒身材高挑許多,再加上冇有刻意束胸,一身迷彩服在她身上顯得有些緊繃,尤其是某些豐滿之地,趙天明真怕她顛簸之中,會從胸口蹦出白花花的東西來。

那欽從馬上一個翻身就跳了下來,緩步走到那輛吉普車旁。

李七訓迎了上去:“那欽先生,還有多久?”

那欽說道:“過了前麵的那個山穀,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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