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在他的腳邊上,在那個角落裡相擁而眠,倒是溫馨有愛得很。
隻是那個溫馨有愛的小小角落冇有世子爺的位置!
淩彥的眼睛緩緩的危險地眯了起來。
抬起食指,緩慢的指住了小泥巴,然後,挪過來點了點自己枕頭旁邊。
無聲的吩咐:自覺點過來,把她給我帶過來!
小泥巴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頭一埋,縮回去了!
它看不懂!
它就是一條狗狗,它看不懂人類的手勢!
那啥,枕頭那邊又冇有肉骨頭,就想叫它過去,冇門兒!
淩彥就嗬嗬了。
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這狗跟薛荔那傢夥是一模一樣,看著乖順,實際上犟筋是又粗又長!
平時對他搖尾巴搖得那個歡,真到了關鍵時刻,它還就真敢不聽他的話!
笑話!他還拿一隻狗冇辦法了嗎?!
淩彥出手,拎起了小泥巴的頸毛,把它從床腳往枕頭邊拖。
小泥巴:“……!”
小泥巴僵直的蹬著腿,拚命想抵擋
但它隻是一條三四斤重的小狗,將將也就比一隻鞋子長一點,怎麼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
被那個人類拎著頸毛強行拽走。
薛荔迷迷糊糊當中伸手去摸狗狗,也跟著挪啊挪。
終於被淩彥給拖到枕頭上去睡著。
小泥巴趴在枕頭旁邊,被薛荔抱在懷裡,瞪圓了眼睛狠狠的怒視淩彥。
但自始至終冇有發出一點聲音來吵醒薛荔。
連喉嚨裡的嗚咽聲都冇有。
淩彥與狗子的深夜大戰呈壓倒性勝利,心情大好。
拿過一件衣服使勁的擦手,擦去狗子的味道。
擦完,將衣服丟到床底下。
回身給薛荔把被子掖好,得意而挑釁的衝著狗子揚了揚下巴,在小妻子身邊睡下了。
小泥巴:“……!”
行!你狠!算你狠!
還嫌棄它!
第二天一大早,淩彥睡醒。
知覺回籠,第一時間感覺到手麻。
兩條手臂都麻。
朝左望去,入眼是薛荔毛絨絨的小腦袋,臉蛋兒睡得紅撲撲,長長的睫毛安安靜靜貼伏在臉上。
正抱著他的手臂睡得安穩。
淩彥情不自禁翹起了嘴角。
自己家孩子,越看越覺得乖。
真是乖得不得了。
尤其她還抱著他的手。
被她依賴的感覺還不錯。
可……
淩彥猛的想起一個問題,汗毛倒豎,呼的扭過頭看向右側。
薛荔抱著他左手,那他右邊又是誰?
扭過頭,就看見一雙黑漆漆圓溜溜的大眼珠子。
淩彥:“……!!”
右邊臉頰一陣溫熱,濕噠噠的,小泥巴翹起了嘴角,哈著氣,熱情的給了淩彥一個早安吻。
老鐵,早!
為了能及時給老鐵送上最真誠的祝福,狗子我呀,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呢!
淩彥:“……!”
啊啊啊!
殺了他吧!
啊啊啊!
一連三日淩濮陽都冇有回家,程王妃宴請的日子卻到了。
一大早,薛荔穿上了淩彥給她配的衣服和首飾,收拾打扮齊整。
先去了侯夫人院子裡請安,再和侯夫人一起去了老夫人那兒請安。
侯夫人和老夫人對薛荔的打扮都很滿意。
紫色上襦,白色月華長裙妥貼的垂下,衣料自帶暗紋,走動間熠熠生輝。
身上戴的首飾都精緻小巧,符合她的年歲,卻一點都不顯得小家子氣。
光是頭上一隻頂級羊脂玉的簪子就已經抵得過京城十套房。
不動聲色的富麗矜貴。
這纔是頂級貴女該有的裝扮,比那滿頭珠翠不知道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