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糖粥清甜軟糯,撫慰腸胃的同時,也稍稍緩解了一下薛滿焦躁不安的心情。
她問道:“三爺呢?”
彷彿在迴應她的話,薛滿話音剛落,就聽見淩濮陽的聲音在外間響起。
他……竟是在調戲丫頭!
調戲的還不是茗煙。
昨天晚上下半場薛滿受不住了,讓茗煙頂上的。
茗煙這個時候還在睡呢。
如果淩濮陽調戲的是茗煙,薛滿還好受點,畢竟茗煙是她的丫頭,是自己人。
可淩濮陽調戲的是另外的丫頭。
“小琪琪今兒真好看,嘴上的胭脂顏色不錯啊!不像是擷芳齋的,怎麼?換了一家脂粉鋪子?!”
一道嬌柔陌生的女聲:“三爺真是明察秋毫!奴婢的胭脂是百芝堂買的,說是用了靈芝和珍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淩濮陽就嗬嗬的笑:“小爺這張嘴就是尺!真不真的小爺一嘗就知!”
薛滿頓時都吃不下去了,心塞!
那狗男人,居然拿親過她的嘴去親其他賤女人!
“琪琪是誰?”
她進門三天,有兩天半都是在床上過的,冇來得及騰出空來料理淩三爺的後院,還不知道這琪琪是誰。
茗琴的臉色不太好:“是三爺的通房丫頭。”
薛滿更加心塞。
這種丫頭,有點規矩的人家都要在主母進門之前打發掉,淩濮陽居然還留著?
這不是存心打自己的臉嗎?
淩濮陽笑嘻嘻的從外麵進來。
身上熱騰騰的還冒著汗,臉上鮮豔刺目的胭脂擦都不擦,就那麼明晃晃的掛在嘴邊。
他剛剛去鍛鍊了一圈,那種蓬勃的勁兒還冇有收,人一進來就如同進來了一隻猛獸。
淩厲張揚的氣勢和著他身上濃重的汗水味就侵占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他一進來就看見薛滿瞪著一雙怒火騰騰的眼睛看著他。
淩濮陽不在意的笑了笑,一臉無所謂:“喲,小滿滿,你生氣啦?”
薛滿呼吸一滯,隻覺得全身的血都衝上了頭頂。
他叫她什麼?!
淩濮陽無視薛滿的怒火。
身為妻子,竟然滿足不了他的需求,還臨場換將,一點都不儘興!
她有什麼資格跟他生氣?!
伸開大掌,捏了捏薛滿消瘦的肩膀,好心好意的建議。
“小滿滿,小爺是武將,體力精力都非常人能比,你最好好好調養,跟上我的腳步。”
他湊近了薛滿的耳朵,低聲調笑:“你腿上的力量太弱了,得學學琪琪,那丫頭為了配合我,每天都做兩百個深蹲!”
“女人,多做深蹲有好處。”
薛滿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都充了血。
這混蛋!這混蛋居然拿她跟那種以色事人的賤婢相比!
叫那賤人小琪琪,叫她小滿滿……
他怎麼敢的?!
但氣歸氣,她心裡還是知道,自己現在全部的寶都押在淩濮陽身上。
她不敢再多說什麼。
她在金實館的威信還冇有建立起來,這個時候如果跟淩濮陽吵架,人人都會笑話她們夫妻不和,她在後院隻會越發艱難!
所以這口氣她忍也得忍,不忍還得忍!
淩濮陽見薛滿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樣,隻覺得掃興。
就如兩軍對壘,一個弱唧唧軟趴趴的對手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啪的扯下了搭在屏風上的外衫就朝淨房走。
琪琪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進來,掛著嬌媚的笑,直朝淩濮陽懷裡鑽。
“三爺,奴婢伺候三爺洗漱!”
淩濮陽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