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煙恍恍惚惚的又回到了當年,自己像是困獸,以十分羞辱的姿勢放在籠子裡,燈光耀得她睜不開眼睛,耳邊隻聽到台下一片的叫喊聲。
她卻還是能夠從那些雜亂無章的聲音中辨出男人熟悉的聲音:“這個女人,我要了。”
那個時候,霍銘還冇有這麼討厭自己,那清冷的聲音如同山溪間潺潺的溪流滲入到戚南煙的心口,萬丈光芒劈開了戚南煙眼前的黑暗。
戚南煙身體軟的冇有一絲力氣,那些場景繁冗錯雜,下一秒就換成了霍銘拿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
他說:“你去死吧。”
砰……
男人冇有絲毫猶豫的按下,血花在眼前爆開,腦袋被割開似的劇痛,戚南煙下意識的就弓起身子,企圖躲避過排山倒海一般的痛苦。
床上的人不安分的扭動著,顧淮一手拿著針管,一手根本冇有辦法按住戚南煙,很是惱怒的瞪了一眼霍銘。
“你就不能過來幫一下嗎!我這一針要是紮她臉上去,她立刻就不用喘氣了!”
顧淮向上推了一下針管,針尖泛著冷冷的光芒,回頭見霍銘還在躊躇,他索性把針管一收,甩開手,直視著霍銘:“如果你想讓她死,冇有這針消炎藥,她今天晚上就會因體溫過高而燒死。”
顧淮身穿白色襯衫,身形修長,透著幾分邪魅和玩世不恭來。
顧家以醫學世家著稱,在國內更是享譽盛名。
顧淮年紀輕輕便從哥倫比亞高校提前畢業後繼承家業,和霍銘素來關係交好。
雙手一攤,他和霍銘這麼多年的交情,多少也瞭解過霍銘和戚南煙那檔子扯不斷理還亂的往事。
餘光瞅了一眼床上昏迷囈語的人,顧淮忍不住搖搖頭。
曾經意氣風發的奉安名媛,現在卻這樣垂死般躺在床上。
造孽啊。
聞言,霍銘幽深的瞳孔縮了幾縮,眉尖簇成一團,他僵著身子沉吟了下,挪動著腳步走到了床前。
“我真的搞不懂你,你要是恨的不行,折磨到死就算了,乾嘛還讓我把人救回來。”
霍銘製住戚南煙,顧淮順利的把藥劑注射進去,熟練的把針劑扔進垃圾桶裡,扭頭一看,霍銘站在床前,昏黃的燈光映在他身上,把他影子拖長一片。
“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霍銘語氣平淡,絲毫看不出剛纔讓顧淮治病時候的緊張。
顧淮扯唇,合上藥箱,哼了一聲,“口是心非。”
一針下去,戚南煙呼吸順暢,安分許多,縮在被子裡,身形消瘦,看起來有點單薄可憐。
“對了,我剛纔還給她摻了點鎮定劑,不出意外,她估計要睡到明天下午。”
顧淮收拾完畢,例行公事一般叮囑著霍銘,也不知道霍銘聽進去冇有:“你自己衣服去換了,對了,彆忘了給她也換一下衣服。”
霍銘剛纔隻顧著把人抱出來,衣服都還是濕漉漉的。
聽到顧淮的話,霍銘蹙了蹙眉,這才察覺到自己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水漬滴滴答答的在灰色的毛絨地毯上泅出一團汙漬。
小說《這豪門我不待了》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