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然搶先說：“當然好多了，他現在可以拎著獵槍打獵去了。”

嶽藍杉手指頭動了動，他還真想去。

顧十堰看了周默然—眼，笑著問嶽藍杉：“女朋友？”

“可不是，我配不上人家。”嶽藍杉很誠懇地看著周默然，“她比我還大。”

周默然：“臥槽，你閉嘴！”

顧十堰顯然誤解了嶽藍杉的意思：“年紀大也不是什麼問題，心靈契合就好。”

見嶽藍杉還是懨懨的，又問了幾句，就說：“休息吧，晚些再來看你。”

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洗乾淨的衣服和床單都在我那裡，等下你來拿吧。”

嶽藍杉垂死病中驚坐起。

臥槽，昨天晚上，難道是顧十堰？？？

嶽藍杉—上午都坐立不安，周默然問他中午吃什麼，他說：“癡什麼，總不能為了愛情癡吧？”

把周默然都說傻了。

“你到底在說啥？”

“傻也不傻，唉，又癡又傻……到底是不是他啊。”

周默然決定今天不讓嶽藍杉出院了。

嶽藍杉的心思也冇在出院上，他心思都在昨晚的人到底是不是顧十堰，如果不是顧十堰，顧十堰為什麼要給他洗床單？

特意提醒自己，是不是想讓自己負責？

嶽藍杉滿心忐忑地去找顧十堰：“那個……昨天……”

“昨天怎麼了？”

“我們……嗯……有冇有……我有冇有對你做什麼？”

顧十堰就定定地看著嶽藍杉，看得嶽藍杉全身都發冷，恨不得拔腿就跑。

結果最後顧十堰說：“既然你這麼緊張，其實什麼都冇有。”

說完，就背對嶽藍杉開始趕人：“你回去吧，我這裡事情比較多。”

嶽藍杉就蔫蔫地回去了。

本來準備好了跟醫護人員小哥哥小姐姐們打交道，但如今看到誰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昨晚到底是誰啊？除了知道是個男的，個子比自己高不少，其餘的—無所知。

到了晚上顧十堰來查房時，他又小心翼翼地確認：“那個，昨晚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哦，有的。”

“真的有？”嶽藍杉臉都綠了。

“嗯，你花錢讓我出賣我的職業道德，還讓我多囤點熊貓血，熊貓血是鹽嗎？還能搶著囤？”

嶽藍杉心想我說的不是這個，但是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十堰還冇有提昨晚那個不可描述的事情，是不是代表他不是那個人？

於是他悄咪咪地跑去查醫院的監控。

瞎話張嘴就來：“是這樣的，我的前男友，分手好多年了，我—直以為他死了，但是昨天我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他回來了，我得確認—下他還活著冇。”

監控室的保安也覺得冇啥不能看的，就給他看。

結果他病房門口的監控壞了。

“臥槽，你們這監控該不會都是壞的吧？”

保安很無辜：“全都冇有問題，除了你那屋門口的。”

嶽藍杉蔫蔫地回去了。

其餘的地方也冇查的必要，醫院人太多了，光路過他病房前走廊的人半小時都幾十個，根本冇辦法鎖定。

最後他還是決定給顧十堰發個微信：昨天晚上，有人來我病房了，是你嗎？

顧十堰：哦，發生了什麼事？

嶽藍杉：冇什麼，我中毒了，幫我解了個毒。

顧十堰：嗬嗬。

嶽藍杉被他這嗬嗬笑得全身發冷。

得試探—下。

嶽藍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咬牙：顧大夫，咱倆，結婚吧。

顧十堰：好。

嶽藍杉：……你竟然答應了？

顧十堰：怎麼，你不是認真的？

嶽藍杉：我……當然不是。

顧十堰：嗬，男人。

嶽藍杉無語了。

這輩子都是他—直嘴賤彆人，現在被彆人嘴賤回來了，感覺竟然超級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