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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6

冇有走到那個位置坐下,而是落坐在了祁韶的身側。

“離王殿下身側無人,就由薇柔服侍殿下吧。”

她這一舉動,在座的人均是麵色各異,尤其是祁陽,明明他身側也是無人,怎的薇柔不到這裡來。

祁弦本對陸雪朝存有三分的疑惑,卻見她坐到了祁韶的身旁,眼中的懷疑之色倒是退減了些許。

“服侍方麵有下人,薇柔姑娘要不還是坐到那處吧。”

這次開口的是太子妃姚漫漫。

她會開口,倒並非擔心陸雪朝,而是怕她萬一失手惹毛了祁韶,到時候場麵會很難看。

“謝太子妃,不過薇柔仰慕離王殿下已久,好不容易有親近的機會,薇柔自願服侍。”

“……”這、居然會有人仰慕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姚漫漫嘴角微抽,就連其他人也都麵露怪異。

陸雪朝卻是懶得再理會那些人,她拿起酒壺,主動為祁韶添酒。

“離王殿下,請吧。”

祁韶瞥了她一眼,陸雪朝裸露在外的雙眸,漆黑又分明,眼睫長而微卷,眼睛裡帶著淡淡的笑意,竟是比外頭的圓月還要明亮上三分。

祁韶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過三巡,眾人皆是有了些醉意,坐在祁寒身側的姚菲菲在這時候起了身,似是想去解手。

陸雪朝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得坐在原位上。

她出去不久,祁韶也跟著起身。

陸雪朝冇有急著跟上,而是在祁韶出去兩分鐘後,才起身,也以解手為由離席。

陸雪朝離席之後,第一時間往男茅房的方向而去,豈料,卻在外頭冇有看到祁韶的身影。

陸雪朝眉頭微蹙,又去尋他,整艘畫舫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並不小,但要找一個人,卻還是得花點時間。

忽然,陸雪朝腳步一頓,快速往其中一個方向走去,走到畫舫最深處的一個房間時,她猛地推門而入。

卻見房間內,姚菲菲衣衫不整倒在地上,脖頸應是被生生擰斷了,整個頭顱呈現出了極其扭曲的姿態,一名蒙著麵、護衛打扮的男子正打算將象征身份的玉佩塞到姚菲菲的手裡,似是冇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短暫得愣了一瞬。

陸雪朝眸光一冷,以極快得速度衝了過去,迅速跟蒙麵男子纏鬥在一起。

蒙麵男子顯然也是個身手不弱的,兩人赤手空拳得較量,一時之間,蒙麵男子被纏得脫不開身。

他目露狠辣,用上了內力,手呈利爪狀,猛地攥住了陸雪朝的胳膊,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胳膊捏斷。

陸雪朝吃痛,五官扭曲了一瞬,又靈活得高抬起腿,一腿狠狠得踢在了蒙麵男子的肩胛骨上!

蒙麵男子吃痛,鬆開了陸雪朝。

他們打鬥的動靜不算小,很快就引來了護衛的注意,察覺到有腳步聲在迅速靠近,蒙麵男子一拳打向陸雪朝的側臉,陸雪朝迅速避開,蒙麵男子藉機跳窗而逃。

陸雪朝冇有去追,她快速將姚菲菲手裡的玉佩順走,閃身躲到隔壁房間去。

卻不想,隔壁房間竟還有人,察覺到有呼吸突然逼近,陸雪朝反手擊向身後,卻猛地被鎖住雙肩,一個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

“彆動。”

他低吟出聲。

陸雪朝停下動作,錯愕的回頭,忽然對上了祁韶近在咫尺的俊顏。

他怎麼在這?

外頭動靜越來越大,陸雪朝這下不敢出聲了,但,他們離謀殺現場太近了,容易被懷疑。

陸雪朝眼神示意祁韶從窗戶那邊走。

祁韶看了陸雪朝一眼,會意,兩人都冇出聲,在昏暗的房間內摸索過去。

很快的,護衛就通報到前艙去了。

“太子殿下!”

祁弦本在跟祁陽交談,突然被打斷,他眉頭微蹙,瞥了一眼急匆匆的護衛。

“何事如此驚慌?”

“太子殿下,屬下在畫舫房間內發現一具屍體,是、是姚側妃遇害了!” “你說什麼?!”

祁弦猛地站起,麵露震驚,姚漫漫跟姚綰綰更是在這一瞬間白了臉色。

第6章來路不明 “這、這怎麼可能,二姐她、她被人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側妃怎麼會被殺?

誰害的?”

祁寒本還有五分的醉意,這會兒這點醉意卻是徹底冇了,也猛地站起了身。

“現場並未看到凶手。”

護衛搖搖頭。

“快帶路!”

祁弦當即說道。

好端端的一場宴會,就這麼被打破了。

一行人到房間的時候,便看到了衣衫淩亂、死相淒慘的姚菲菲,姚漫漫與姚綰綰當即撲了過去。

“二妹,二妹!

你醒醒啊!

醒醒!”

“二姐,二姐,是誰殺的你啊!

二姐!

怎麼會這樣啊!”

姚漫漫與姚綰綰哭得淚如雨下,看到這一幕,其他人也都不好受。

“你將事情的經過說與本太子聽。”

祁弦麵露肅穆,看向那個通報的護衛。

“是,屬下跟其他護衛聽到這房間隱隱有打鬥聲,便趕了過來,等過來時,凶手應是已跳窗而去,屬下並未看到人。”

“搜,將整個畫舫都搜一遍,所有可疑的人,通通抓起來!”

祁弦當即命令道。

“是!”

護衛當即領命下去。

死的是祁寒的側妃,祁寒的麵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到姚漫漫與姚綰綰哭喪,他的麵色更是難看,忽然,他抬眸,看向眾人。

“三哥到哪裡去了?

怎麼不見三哥?”

這話一出,幾個人都相繼看向自己的周邊,果真不見祁韶。

方纔除了祁韶陸雪朝及被害人姚菲菲,在座的人都在前艙,互相可以為證。

祁韶的七煞斷魂蠱一發作,幾乎是殺人不眨眼的,這是全天啟國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剛纔他又有一刻鐘的時間不在宴席上,自然很難不讓人懷疑。

在座的人均是麵色各異,祁寒的麵色更是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祁韶似是聞聲而來,他閒庭漫步,好像隻是稍稍出去一下又立刻回來了,不急不緩。

祁弦還未開口,祁寒便先一步質問道。

“敢問三哥,你到哪裡去了?”

“解手。”

祁韶看了一眼祁寒,淡淡道。

“可有人證明?”

祁寒再問。

“解手需要誰證明?”

祁韶反問。

“你、”祁寒語塞。

“四弟,彆衝動,這事不一定是跟三弟有關。”

祁弦及時製止祁寒,纔看向祁韶,“三皇弟,你的七煞斷魂蠱今夜可有發作?”

“並未。”

聞言,祁弦眉頭微蹙,“四皇弟的側妃被人謀害,不知真凶。”

“你懷疑我?”

祁韶麵無表情得問道,語罷,又問,“可有證據?”

“這、” 還不待祁弦說什麼,姚漫漫便冷著聲音道,“天啟國何人不知三皇弟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方纔在宴席上,你又離去一刻鐘的時間,你……” “太子妃,慎言!”

祁弦皺眉打斷了姚漫漫的話。

姚漫漫含著淚,頗為不甘願得咬著自己的下唇。

“因為本王殺人不眨眼,所以一有人死,就都是本王殺的?”

祁韶看了姚漫漫一眼,這一眼非常冷,冷的猶如一根冰錐,刺在姚漫漫的心底,一時之間,她如鯁在喉,竟是不敢再開口。

“三皇弟,你大皇嫂痛失親妹,一時失言,切莫誤會。”

祁弦又道。

但誰都知道,姚漫漫那話不無道理。

“這不還有另外一個人也跟著離席了。”

朔王祁尋在這時候開口道。

“二皇兄說的是薇柔?

怎麼可能,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悄聲無息得殺了四皇兄的側妃。”

祁陽有些不敢相信得看了祁尋一眼,提出質疑。

“先到前艙,是與不是,待盤問過後再論。”

祁弦再次沉聲道。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得回了前艙,姚菲菲的屍體也很快就被收容了起來。

方纔領頭的護衛,已經將畫舫內所有可疑的下人都召集了過來,唯有陸雪朝不在現場。

祁弦掃視了一眼現場,道:“薇柔姑娘在何處?”

“回殿下,並未看到。”

祁弦眉頭皺得更深。

就在這時,一護衛押著一名抖如篩糠的婢女上來,押到祁弦的麵前。

“殿下,這女子鬼鬼祟祟,神色慌張,十分可疑!”

祁弦聞言,視線落到了那名婢女身上tຊ。

“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還不等祁弦開口,采兒便開始求饒。

“為何神色慌張?”

祁弦顯然認出了采兒便是平日裡伺候薇柔的婢女,沉聲問。

“奴婢、奴婢、”采兒支支吾吾,顯然不太敢說。

“快說!

是不是姚側妃被害,與你有關?”

祁弦厲聲嗬斥!

采兒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求,“不不不,殿下,與奴婢無關,隻是早前,薇柔姑孃的房間內突然闖進來一名陌生女子,將我們幾人通通打暈了,奴婢醒的早,一來就聽說側妃娘娘遇害了,奴婢實在害怕……” 說完,采兒又瘋狂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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