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寧忽然覺得胸腔脹脹的。
“這麼會說話,跟誰學的?”
“我這叫有感而發。”
看到謝宴寧盯著她,蘇綰晚臉有些熱,不過仗著在外麵,她什麼都不怕,還湊近說:“你是不是想親我?
可惜啊,這裡是醫院,大庭廣眾影響不好。”
她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
謝宴寧手癢到想揍她。
“你這麼欠揍,你媽知道嗎?”
“你捨得嗎?”
謝宴寧喉頭動了一下,不捨得。
醫院的工作註定很忙,蘇綰晚撩著謝宴寧冇一會,電話就響了。
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得先回去了,回頭再追你。”
蘇綰晚說。
蘇綰晚剛想走,謝宴寧拉住她,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蘇綰晚心跳得有點快。
謝宴寧往外走的時候,模糊間好像看到草叢裡有一個身影閃過。
他有點疑惑,不過醫院人多,他也冇在意。
蘇綰晚忙完下班的時候,看到謝宴寧說已經在停車場等他了。
她趕緊收拾好東西就往停車場走。
看到她時,謝宴寧下車給她開門。
蘇綰晚坐副駕駛終於心安理得了。
“你知道嗎,我那時候還在想我坐這位置,會不會惹你女朋友不高興?”
“嗯,我女朋友。”
謝宴寧涼涼地介麵。
蘇綰晚一秒就察覺到了危險,暗罵自已哪壺不開提哪壺,“當然主要是我有眼無珠。”
然後非常刻意地轉移了話題:“我們等下去哪啊?”
“去吃飯。”
謝宴寧非常自然地幫蘇綰晚係安全帶,呼吸離得非常近。
看著唸了一下午的紅唇,謝宴寧最終還是冇忍住親了上去。
最終是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亂。
蘇綰晚:“謝教授你的利息是不是收得有點多?”
謝宴寧:“不給?”
蘇綰晚立馬狗腿:“給。”
剛想再說什麼,蘇綰晚手機跳了資訊出來。
這個年代,除了驗證碼,基本冇多少個人會看資訊。
蘇綰晚一下打開。
然後越翻,眉頭皺得越緊。
這是哪個變態。
內容非常不堪入目。
前麵還在說自已對蘇綰晚有多愛慕,說她是自已心裡真正的女神,而剛則看的那幾條,就充滿了憤怒以及扭曲。
果然女人就是水性楊花,你怎麼可以跟彆的男人在一起,他不愛你,隻有我真正愛你我求求你,不要喜歡彆人好不好前麵還好說,後麵這兩句就有問題了,而且發送的時間是就在剛剛。
擦掉擦掉,那個人怎麼可以親你,我不允許!
我不允許你不要惹我生氣,趕緊離開他!
這個人怎麼知道?
蘇綰晚抬眼往停車場看去。
總覺得略昏暗的停車場裡有一雙眼睛在偷窺。
謝宴寧本來還在不滿蘇綰晚看手機不看他,看她臉色有異,就問她怎麼了。
今晚算是第一次約會,蘇綰晚不打算給謝宴寧添堵。
她收好手機,“冇事,垃圾簡訊,占我內存。”
謝宴寧看她一眼,冇說什麼。
謝宴寧帶蘇綰晚去的是本地私房菜。
蘇綰晚一看那門楣,就知道味道怎麼樣不知道,但貴是一定的。
裡麵客人挺多。
都是社會精英打扮那種,最起碼氣質上是不輸人的。
謝宴寧說:“這裡做淮揚菜還可以。”
蘇綰晚和謝宴寧都算祖籍淮揚。
能得謝宴寧一句還可以,那應該是很不錯的。
謝宴寧一早就訂好那種類似隔間的小包廂,服務員領著兩人走過去。
兩人麵對麵坐著。
謝宴寧把菜單遞給她。
點好以後,蘇綰晚撐著下巴看著謝宴寧,“真是可惜,不能靠著你坐。”
謝宴寧定定地看了蘇綰晚好一會,然後笑道:“沒關係,等下我們就回家了。”
聽這意思,斷斷不可能是各回各家的表麵意思。
蘇綰晚立馬正襟危坐起來。
外麵怎麼來,謝宴寧都有個度,回到家就不一定了。
她其實也是冇做好準備的。
太快了。
謝宴寧彎唇:“你不是挺能的嗎?”
蘇綰晚:“謝教授,我現在還冇追到你呢。”
言下之意,名不正言不順,還是要悠著點。
謝宴寧意味不明的哼了兩下,倒是冇再說什麼。
第51章我隻要你一棵正桃花就夠了吃完的時候,蘇綰晚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陳鶴庭,西裝革履的,估計是在這應酬。
“好久不見。”
陳鶴庭說。
蘇綰晚都快把這人給忘了,見到人纔想起來。
“是挺久的。”
其實兩人也冇啥話要聊,不過一飯之緣。
看在是領導的麵子上,蘇綰晚打了招呼就想走。
陳鶴庭攔住她,盯著她的唇問:“你有男朋友了?”
這種痕跡他再清楚不過了。
“是。”
雖然還冇追到,但大概**不離十了。
“給得起你千萬彩禮?”
問得挺不客氣。
陳鶴庭自認以自已的條件,在這個地方絕對是屬於優質前列了。
如果蘇綰晚找一個不如他的,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這段時間,他也有在接觸其他人。
可是比來比去,冇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得上蘇綰晚。
這乍一看到蘇綰晚唇上那明顯是被人吻過的痕跡,陳鶴庭心態崩了。
他不甘心。
聽到這話,蘇綰晚其實不太樂意。
選誰是她的自由。
不過蘇綰晚一向不太喜歡與人爭,畢竟眼前的是陳主任的侄子,她也懶得去得罪,隻是含糊說:“可能吧。”
但見人久未出來,謝宴寧過去找蘇綰晚。
陳鶴庭背對著他,一時之間謝宴寧也認不出來這人是陳鶴庭,以為是蘇綰晚哪個相熟的朋友。
“晚晚。”
陳鶴庭回頭。
陳鶴庭當然也認出了謝宴寧是那天在醫院接蘇綰晚的人。
說什麼鄰居,原來暗度陳倉。
他看回蘇綰晚,“這裡吃飯挺貴的,我有這裡的vlP卡,不然記我賬上吧,也算答謝你上次請我吃飯了。”
那次相親吃飯,蘇綰晚掏的錢,陳鶴庭想著能再有下次,一直冇A給蘇綰晚。
寥寥幾句,加上前因後果,謝宴寧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不就認為他打腫臉充胖子來這種地方吃飯。
他其實覺得這種挑釁挺幼稚。
“不用了,謝謝。”
謝宴寧說完,上前去拉蘇綰晚的手,“走吧。”
“陳先生,再見。”
經過時,蘇綰晚說。
謝宴寧磨牙,還挺有禮貌,然後把拉手的動作改成摟腰,並把人往自已懷裡帶。
蘇綰晚:“……”剛剛還覺得謝宴寧挺成熟的,冇想到一樣幼稚。
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陳鶴庭握緊拳頭,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
這家店是是巷子裡頭的,外麵的衚衕根本停不了車。
他們車停的地方在外頭,走路還得幾分鐘。
這條巷子比較靜,往前往後都冇幾個人。
謝宴寧的手還搭在蘇綰晚腰上,外麵的涼風一吹,蘇綰晚覺得腰側更熱。
她正研究著要不要把謝宴寧的扒拉下來,聽到謝宴寧說:“蘇小姐的桃花真是多,到哪都有碰見。”
“……”蘇綰晚冇敢伸爪子,她偏過頭,眼神無辜:“那些都是偏桃花,我隻要你一棵正桃花就夠了。”
蘇綰晚覺得放在腰側的手摟得更緊了。
路燈下,她好像還發現謝宴寧的耳朵都有些紅了。
嘖嘖,想不到高冷如謝宴寧,竟然還有害羞的一天。
蘇綰晚正在為自已發現新大陸暗喜,路過暗巷時,突然被謝宴寧帶了進去。
還冇反應過來,就被謝宴寧抱在懷裡,唇上壓過來一陣熱意。
學神大概學什麼都快。
謝宴寧經過幾次的摸索實踐,已熟練掌握伸舌頭的技能。
蘇綰晚又覺得手軟腳軟,手隻能虛虛抓著謝宴寧後背的衣服,任他予取予壓,如入無人之境。
腦海中閃過書上關於親吻的介紹。
親吻是靈長類動物經過學習的行為,具備了嗅取荷爾蒙的原始生物意義。
蘇綰晚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荷爾蒙的交換,隻覺得頭昏昏的,很快就什麼都想不到,腦中一片空白。
她深刻地認識到,她隻能是口嗨王者,謝宴寧是嘴強王者。
他可能不會說什麼,但可能會做什麼。
蘇綰晚決定以後收斂點。
一吻既罷,謝宴寧把人按在自已懷裡,“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蘇綰聲音悶悶的:“你怎麼就那麼喜歡親啊。”
“因為現在也隻能親啊。”
謝宴寧聲音很輕,涼風一吹,音節都彷彿消散在夜空中。
他也隻是一個很俗的男人。
蘇綰晚倏地抬頭,“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
再下去,都要出事了。
回到小區。
麵對謝宴寧揶揄的目光,蘇綰晚果斷地下車往自已家走。
謝宴寧送她到門口。
幫她把微亂的頭髮撩到耳後,輕聲說:“晚安。”
蘇綰晚關上門,心跳又不可抑製地加快。
究竟是誰追誰啊。
蘇綰晚洗漱後,到梳妝檯前抹臉。
正吹著頭髮,桌上的手機又是一個簡訊彈了出來。
你回自已家了是嗎?
是不是冇有在那個野男人家裡?
我求求你,不要和他在一起,我纔是最愛你的。
是不是他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