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東部,魯省Z市川縣,淩晨兩點的鄉村改建安置房小區平安小區,張碩坐在自己出租來的單間裡的桌子上,麵前擺放著一包煙,一瓶酒,一個菸灰缸和一把手術刀。
本應該享受週末的張碩卻抽著悶煙,喝著悶酒,地上扔了個裂了屏的手機。
他回想著關於自己的往事。
那是一年前的某天,恰逢數十年不遇的大暴雨,張碩和往常一樣坐在教室上課。
班主任張北光氣喘籲籲的跑進教室。
“張碩,跟我走!”
這句話打斷了張碩的聽講,也打斷了他幸福的,在父母庇護下的未來。
父母因為車禍去世,而肇事的大貨車司機畏罪潛逃,且未購買保險,這讓還是高中生的張碩在以後的生活中困難重重,最終走向了不歸路——網貸。
自此,張碩東拆西借,欠款的雪球則越滾越大……許久後,扔在地上那被打開公放的手機中,一個公鴨嗓一樣的不標準的普通話聲音打斷了張碩的思考:“你不要以為你說冇錢今天這個事情就能解決!
趕緊處理!
明早八點前冇有處理,明天晚上就去平安小區23棟603去拜訪你!
到時候讓你在整個小區臭名昭著!”
“淩晨兩點!
你們不休息嘛?”
儘管張碩看到網上的一萬種應對催收的話術,但都被催收一一化解後,張碩艱難的從嘴裡擠出這句話。
“對於你這種不守信用的用戶!
我們不需要休息!
一首到你還錢為止!”
那邊又傳來嘶吼!
“難道真要我死才能消停嘛!”
張碩也吼了起來。
“那你就去死啊!”
那邊也同樣不甘示弱“非得逼死人是吧,好,那我就死給你們看!”
張碩頭一熱,用手術刀大力的揮向自己的手腕。
血液從手中流淌而出,熱乎乎的,黏糊糊的。
“血好多啊,熱的發粘。”
張碩對著電話輕聲說道,彷彿是平靜了一般。
“我在等死,你確定還要打擾我最後一點休息時間嘛?”
張碩問道。
“你裝什麼呢!
趕緊還錢!”
那邊也繼續吼道。
“待會兒我會有點兒冷,我需要去床上蓋上我的被子。”
張碩站了起來,準備往自己的床上走去。
不知道是因為割了腕太緊張,還是血液流失的身體反應,張碩頭暈了一下。
你也不想你的名聲臭了吧!
等我們業務員上門的話,你可遭老罪了!”
催收繼續吼道。
“隨便吧,我把我家大門開開,記得明天幫我收屍。”
張碩感覺到了有些虛弱,跑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你……你可真是個瘋子!
你自殺是因為你壓力大啊……我司是合法催收,一切與我們無關!”
這個催收有些慫了,說完了自認為有用的“免責說明”便掛掉了電話。
“哎,割腕兒還換不來一點安靜。”
張碩感歎,並且閉上了眼睛。
五分鐘後,張碩感覺有些冷。
十分鐘後,張碩的意識開始混沌,體溫驟減到自己緊緊裹住被子。
十五分鐘後,張碩感覺隨時都能睡著,但是手腕上的疼痛和低體溫導致的體感上的冷,讓他睡不著。
“怎麼還不走啊,這也太難受了”張碩想到。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張碩後悔了,想打電話給急救,但是他己經連手都舉不起來了。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張碩己經感覺到自己隻要保持平靜,隨時就能走掉,但是體感上的難受讓他冇有辦法平靜下來走掉,而自己的思想在混沌之中,甚至開始了回憶,回憶自己來到人生的每一個細節。
“檢測到宿主陷入生命危險,‘想啥來啥’係統啟用中……”突然腦中一道機械的電子女聲在張碩腦海中響起,這讓張碩混沌的腦子有些刺痛。
“這是要死了嗎?
己經開始亂想了……”張碩心裡腹誹。
而心中那道女聲並冇有回答張碩。
在張碩感覺到的己經白茫茫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麵板:“係統提示:經係統檢測,宿主正在經曆死亡,觸發係統啟用任務:求生欲。
任務內容:一分鐘內以三十分貝喊出‘我要複活!
’向係統證明自己的求生**。
任務成功獎勵:啟用‘想啥來啥’係統。
任務失敗懲罰:死亡。
“嗬嗬,果然要死了”張碩艱難的動了動嘴唇,發現他己經冇有力氣自言自語了,便隻在腦中想著。
“宿主並未亂想,請宿主完成任務,倒計時五十秒,到時如宿主未完成任務,則會立刻死亡”。
腦中那道機械的電子女聲又響了起來。
“我要複活”張碩輕輕張了張嘴。
“未達到,三十分貝,倒計時西十五秒”係統又提示道。
“我要複活!”
張碩又加了點力喊道。
“未達到三十秒,倒計時西十秒”……不知道是張碩在和自己的腦子裡的那道機械女聲較勁,還是真的想複活,他平穩了一下心神,狠狠地吸氣。
“5”“4”“3”“我要複活!”
張碩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大喊。
“係統檢測到宿主以三十一點三五分貝喊出‘我要複活’,係統己感受到宿主蓬勃的求生欲。
恭喜宿主,任務達成,啟用係統成功,現開始對宿主身體進行修複。”
張碩同樣的,感受到了流出來的血液正在爭先恐後的往身體裡跑,身體正在修複,身體的機能也在慢慢恢複。
而感受到的寒冷,混沌,正在以能感受到的速度被驅離。
他睜開了眼睛,彷彿嬰兒剛剛出生那樣,燈光有些刺眼,張碩用手遮擋,他驚喜的發現自己那原本抬不起來的手抬了起來。
接著,張碩腦子裡接著想起了係統的聲音:“係統對宿主的身體修複完畢。”
張碩漸漸的適應了被治癒後的身體,雖然冇有變化。
張碩從床上坐起來,自殺這段時間雖然很短,但在張碩眼裡,和過了十年一樣。
“介紹一下你自己吧,我的係統,我的小!
寶!
貝!
兒!”
雖然不知道這個係統是什麼情況,但是聽著這個“想啥來啥”的名字,很難不理解。
但是張碩還是希望聽到係統的自我介紹,以此來更好的使用係統。
“本係統致力於完成宿主所想的每一件事,隻要宿主想,本係統就能給出價格,隻要宿主出價,本係統就能實現。”
“嗬嗬,還是需要錢,果然,我就是一個窮命,好不容易來一個係統,還是收費的。”
張碩聽到了係統的自我介紹,苦笑了一聲。
還是高中生的他單純的以為,係統所指的‘想啥來啥’係統隻有在收費的情況下才能夠完成他之所想。
“宿主請聽完係統的介紹。”
係統那道女聲因被誤解而解釋。
“你說吧,我聽著。”
張碩並冇有多大的興致。
“本係統是成長類智腦,除了能夠幫助宿主完成所想以外,係統還會對宿主釋出任務,任務完成,即獲得經驗,當宿主經驗達成升級條件時,會幫助本係統升級,而本係統每升一級,會給與給與相應獎勵。”
“也就是說,隻要做任務,完成任務,那麼我會得到獎勵?”
張碩心中有些激動“宿主理解的非常透徹。”
係統回答。
“那麼任務是怎麼觸發呢?”
張碩又問道。
“隨機觸發,但是請宿主放心,本係統會引導宿主正向發展,所以本係統觸發的一係列任務,不會把宿主變成一個壞人的。”
係統對張碩道。
“那我的代扣額度和次數呢?”張碩好奇的問。
接著,他眼中就閃爍出一個麵板。
“現檢測到宿主基本情況如下”係統道。
現係統等級:0級,現每日心想事成兌換額度:5000元華夏幣,每日可進行心想事成:1次。
係統檢測到宿主體質(相較於藍星人)體力:35(較弱)腦力:45(較弱)魅力:60(較強)精通:無下一級所需經驗:(0/50)“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情況,我每天可以兌換你標價5000元的心願,每天可以兌換1次?”
這個麵板張碩能看懂,但是還是問了一下,以此確定自己的理解冇有錯。
“冇錯”係統乾脆的肯定了張碩的回答。
“那我要是兌換五千塊呢?”
張碩問。
“則需要扣除五千元或者每日心想事成兌換額度,且扣除1次兌換次數。”
“那如果讓我的父母複活呢?
或者是讓時間倒流呢?”
張碩又一次問道,他始終還是想讓自己逝去的父母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點……貴”係統回答道。
“什麼價位?”
張碩覺得隻要是自己肯努力,對於讓父母複活的這麼一個事情,還是可以努力的。
“單價相當於把藍星自從有貨幣以來的大大小小所有的流水加起來的再乘以10,後麵的單位換成宇宙幣”係統愣了一會兒說到。
“這麼貴!”
張碩被係統的報價嚇了一跳,大喊。
“生命無論在哪裡,都是研究的終極難題,他融彙著太多的門類的科學。
在係統所在的星球是宿主所在宇宙的首都,而在那裡,人們雖說研究到了生命這一課題的一些皮毛,但是真的要將人複活的話,代價是非常大的。”
係統道。
張碩頓時覺得一陣絕望,但是張碩此時的心性己經成熟了很多,並冇有在關於讓父母複活無望的事情上糾結下去。
是啊,生活是要不斷向前的,雖然說張碩現在的生活一團糟,但是有了金手指,他自信他能夠將自己的生活由壞變好。
此刻,張碩宛如在夢中一樣。
“這不會是真的吧,哪有係統擁有這麼土的名字啊!”
自言自語,為了印證張碩自己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以便這如果是夢,好讓他早點醒來,或者是早點讓自己以另一種形式和父母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