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局長的大少啊,難怪這麼囂張。”刑天德恍然,悄然的望了陳興一眼,眼角有一抹微不可覺的笑意。
海城市委考察隊下榻的酒店裡,陳興同刑天德兩人普一回來就碰到了剛纔外麵回來的市委書記周明方。
“怎麼回事?”
陳興同刑天德兩人被一同叫到了周明方的那間套房公寓,坐在沙發上的周明方打量著陳興,微微皺起了眉頭。
身穿白襯衫的陳興上半身滿是一個個臟兮兮的腳印,臉上是臃腫的半邊臉和淤青。
陳興沉默著,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書記,我剛纔接到陳興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江城市公安局,等我趕到,陳興就已經這樣子了,裡麵的警察分明是在對陳興動用私刑。”刑天德義憤填膺。
“原因呢?”周明方淡然的問著,看不出有什麼喜怒哀樂。
“陳興,周書記問你話呢,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趕緊跟周書記說一下,隻要是你占著理,周書記會為你做主。”刑天德關切道,悄然的瞥了周明方一眼,內心有些忐忑,他知道自己最後一句話逾越了自己的身份了。
除了略過他跟趙晴之間的愛戀往事,陳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聽完陳興的敘述,周明方眉頭擰的更緊,手指輕輕的敲擊著富有彈性的沙發。
“好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去休息吧,陳興要是感覺有什麼不適就去醫院看一下。”周明方站了起來,朝兩人揮了揮手。
“陳興,這事不是你的錯,周書記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從周明方的房間出來,刑天德關心的拍了拍陳興的肩膀,“要不要我現在跟你一塊去醫院?”
“不用,冇什麼大礙,抹些藥水就好了,刑秘書,謝謝你。”陳興感激道。
“瞧你說的什麼話,咱們兄弟之間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以後再這樣說我可不高興了。”刑天德說著板起了臉。
兩人說笑了幾句,陳興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陳興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不見,對於刑天德,無論對方表現的再怎麼熱情和關心,陳興總感覺兩人之間存在著一層無法打破的隔閡,刑天德給他感覺有些假,又有些惺惺作態。
在省城呆了三天,海城市委的商業考察隊從省城回來了,陳興的事情仿若一粒沙子被風捲走,不聲不響,過後再也冇有音信,周明方也冇有為此再找過陳興說過什麼。
陳興冇有抱怨什麼,周明方一個市委書記犯不著為了他這樣一個小科員去跟省城的政治力量暗中較勁,何況他也冇有證據證明對方的車子差點就撞到他,空口無憑,冇有人會相信他,這裡是省城,對方有的是方法和手段做出對他們有利的證據。
陳興不明白周明方在想什麼,周明方同樣也不會刻意去跟陳興解釋什麼,他跟江城市委書記葛建明兩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卻是麵和心不合,周明方不會為了區區小事就冒然的在江城出頭,陳興目前也冇有值得他這樣做的價值。
周明方在等,他還在等來自中央的確切訊息,至於陳興有冇有價值那還得看以後的情況。
陳興到家已是當天傍晚,父母親兩人都關心的趕回來。
“陳興,怎麼回事,你的臉上怎麼有點青紫色。”鄒芳細心的看著自己兒子,一下子就看到了陳興臉上那還冇完全消除的青色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