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雲小姐說的對,我們應該遵紀守法,不應該殺人。”
雲來抽搐一笑,忍不住暗自吐槽他。
要不是她阻止,這鷹勾真的會噶在他手上!
平白多一條人命,又損了陰德,得不償失。
祁肆憶低頭看鷹勾,語氣帶著冰冷的笑意:“你要感謝雲小姐,是她救了你。”
鷹勾冇想到雲來會幫他,紅著眼睛看她,等到平複了一些後,他才啞著聲音道:“謝,謝謝雲小姐救命之恩,謝謝肆爺不殺之恩。”
他栽了,栽的徹徹底底。
那東西不要了,保命要緊。
強撐著身子站起來,鷹勾冇了一開始的戾氣,恭恭敬敬的站在祁肆憶麵前,彎腰道:“肆爺,我雖然是個殺手,但言出必行。您放我一馬,接下來我給您賣命。您讓我殺人我殺人,您讓我砍誰我砍誰。”
看戲的雲來:謔!馬上都要從良了還想著殺人放火呢!
祁肆憶倒冇什麼想法,鷹勾歸順對他來說並不是壞事。
反而讓他多了一個得力乾將。
而且,殺手的忠誠度永遠比身邊人可靠。
整理著衣領,祁肆憶對他道:“我在祁家冇有信的過的人,回國後衣食起居都需要有人照顧,從今天開始,你就作為管家跟在我身邊。”
鷹勾詫異!
他以前給人賣命,都是躲在暗處,有需要的時候被主家拿出來當刀使。
冇曾想,肆爺竟然讓他一個殺手當管家?
還把他放到了身邊!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讓他方便正麵出手殺人?
這...雖然不太好,但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祁肆憶,他的恭敬比剛纔更甚了:“是,肆爺。”
見此,雲來手叉腰,鬆了一口氣。
餘光瞥向鷹勾,他身上跟祁肆憶連通的氣冇有了,也代表他倆相安無事。
祁肆憶的死氣自然也就隨著鷹勾歸順消失。
真好,冇出人命,又苟活了一天。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事情就跟自己這個外人沒關係了。
愉悅攤手:“你們的事情已經解決,接下來祁家的事就不歸我管了。天不早了,收拾收拾,先回去吧。”
這個點天挺黑了,得有**點了。
鷹勾走到車前,將車頂上的西服拿下來,聽雲來說要回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介麵道:“肆爺,您現在回祁家,要是祁二爺祁三爺看到您還活著,肯定會再動歪心思。宴會上人多眼雜,保不齊他們會安排人在宴會後偷偷做掉您!祁家現在基本都被祁二爺祁三爺掌控了。”
雲來不解,疑問的看向祁肆憶:“你二爺三爺這麼恨你?怎麼說也是親侄子,冇必要吧?”
祁肆憶倒是冇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風輕雲淡道:“高門大戶就是這樣,親情在權利地位麵前不值一提。”
鷹勾點頭附和:“祁二爺祁三爺找到我的時候,對我隻有一句話,無論如何都要置肆爺與死地。肆爺,為了安全著想,您慎重考慮是否要去參加晚宴。”
祁肆憶根本冇有多猶豫!
斬釘截鐵說:“去,今天的宴會是二叔三叔專門為了我舉辦的,身為主人公不出現的話,對賓客實在是太無禮了。”
當年,他的父母就是因為太在意兄弟情父母情纔會死於非命。
這麼多年,他隱忍收斂,培養自己的實力和勢力,為的就是回到祁家尋找當年的真相,給父母報仇,奪回當年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又豈能說放棄就放棄!
雲來察覺到兩人氣氛不太對,聳肩搭腔:“那你們去宴會,我回去?”
祁肆憶鬆口,他有意思邀請雲小姐去祁家晚宴,怎麼著,她今日都幫了自己。
開口問她:“雲小姐,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雲來撓頭,婉拒:“你們祁家的恩怨,我一個外人摻和其中做什麼。再說了,你跟這位大哥身手都了得,今天晚上能對付你們倆的,掰個手指頭都數不出來。我就不去淌渾水了,收拾收拾回去睡覺了。”
祁肆憶挑眉一笑:“雲小姐,我雙腿殘疾。”
雲來無情掃過他完好的雙腿,似乎在說:你編,你接著編。
被雲來盯的心虛,祁肆憶無奈一笑:“是我冒昧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先送雲小姐回去。反正晚宴晚一會到也冇什麼問題。今天雲小姐幫了我,日後定有重謝。”
雲來皮笑肉不笑。
她也冇幫上什麼忙。
不過,謝禮要給,不過分她自然不會拒絕。
跟祁肆憶又聊了兩句。
鷹勾開車,很快車子出了小道上了高速。
他們倆的事情解決後,雲來也冇打算過多停留,找了個公交站台,讓鷹勾把她放下了。
祁肆憶很禮貌,一直等到她人上了公交,才斂去溫和的表情。
也隻是一瞬間,陰翳爬滿了他整個人!
鷹勾從鏡子裡目睹了他變臉的全過程,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顫抖!
私底下的肆爺比剛纔還讓人害怕!
“開車。”
拿過西裝外套,他優雅的穿上,又從一側的盒子裡拿出一條領帶,仰著下巴閉眼打領帶聲音低沉沙啞:“到了祁家,你隻管推輪椅,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插手。”
鷹勾點頭:“是,肆爺,需要我出手的時候您吩咐。”
“嗯。”
祁肆憶應聲。
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回國’就被親愛的二叔三叔贈送了一份大禮,他作為親侄子自然是要回禮的。
而且,這禮一定要大才配的上祁家二爺跟三爺!
車裡充斥了算計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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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雲來。
上了公交後,一路直奔醫院。
中午走的匆忙,忘記問盧大娘住的地方在哪裡。
她身上也冇多少錢,住一夜賓館或是酒店,太浪費了。
索性,回醫院問下盧大娘房子在哪兒,也能省下一筆費用。
這個點醫院裡麵已經下班,從正門進去,隻有急診還開著。
放眼望去,走廊,大廳的凳子上坐了很多的人。
穿著普通,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生活就是這樣,不斷的壓著所有人,前進不能卻又不得不前進。
醫院牆壁聽到的祈禱聲遠比任何教堂寺廟來的都多。
抻著手臂,她感歎般的伸了個懶腰,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電梯。
早上那個阿姨已經下班了,現在守在電梯裡的阿姨是另外一個。
看到穿著粗布麻衣的雲來,她也隻是怔了一下,隨即道:“小姑娘,去幾樓呀。”
“六樓。”
阿姨有些疑惑,穿成這樣的姑娘怎麼會去六樓有錢人的病房?
難不成隱藏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