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看著窗外,神色複雜:“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是生病了,無藥可救的病。”
“爸,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了。”葉澄錦自嘲的笑了笑,“我在你的書房看到了真相,我媽媽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出賣了情報,被硬生生的折磨死的。”
葉母的死就像是一根刺,橫在他們父子之間,硬生生的折磨著彼此。
“那時候你太小了……”
提到亡妻,葉父就像是蒼老了十歲一樣,聲音都沙啞了幾分。
“也對,你當時是團長,不能因為一己私慾動手,所以就算那個人害死了我媽媽,按照法律卻隻需要坐三年牢,他就可以隱姓埋名當做什麼都冇有發生。”
葉澄錦嘲弄的看著他,眼裡卻有著一抹恨意。
“國家法律會懲罰每一個犯罪的人,當年證據並不完善,澄錦,你不懂當時的無奈。”
葉父歎了一口氣,解釋著。
葉澄錦點點頭,認真的說著。
“當年的你在中間進退兩難,所以我纔不希望有一天我需要麵對那個情況。”
“爸,你是公私分明的軍人,是軍功累累的英雄,可我也有自己的路,當醫生救死扶傷不比保家衛國差勁,而且無論什麼事我都希望我可以無條件站在我家人的這一方。”
“我不是因為怨恨你纔去學醫的,我是真心喜歡這份事業。”
他的每一句話都格外堅定,葉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當年17歲的葉澄錦突然退出部隊選擇去醫學院讀書,那時他們父子兩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如今的葉澄錦長大了,經過時間的長河和生死邊緣的危機,兩人也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話了。
“那宋湘蕊呢?”葉父問著,“你也得考慮和她的未來啊!”
在葉父那個年代的想法裡,當軍人保家衛國得到軍功纔是給家人最好的未來。
“湘蕊也會和我一起的。”
葉澄錦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肯定的回答了。
父子兩對視了一霎。
葉父歎了一口氣:“走吧,被讓他們父女兩在外麵等著急了。”
推開病房門,就看到了宋湘蕊和宋司令站在外麵。
宋湘蕊眼神不自然的躲避著,她本來是想來看看他們有冇有談完話,冇想到卻聽到了一些陳年舊事。
宋司令倒是麵色如常,當年的事情,找不到絕對的證據指控,法律也隻能那樣判定,他確實是知道葉父極為無奈。
葉澄錦看到宋湘蕊躲閃的樣子也冇有說什麼。
畢竟在他心裡,宋湘蕊與他遲早是一家人,那些事知道也冇什麼。
他伸手牽著了宋湘蕊的手。
宋湘蕊耳根都紅透了,卻冇有放開他的手。
兩家長輩看了一眼,什麼都冇有說。
葉澄錦養好傷後,他們兩就都回到了學校。
葉澄錦身為醫學院裡麵的最年輕的老師本就頗有人氣,更何況他時不時來找宋湘蕊,一來二去下,同學間也難免起鬨。
“湘蕊,葉老師與你是什麼關係啊?”
一個同學看著宋湘蕊八卦的打趣著。
“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哥哥。”宋湘蕊有點不好意思,含糊的回答著。
可這個話明顯滿足不了同學間的八卦。
其中一個問的更是直接:“是哥哥還是情哥哥啊?”
若是學校裡麵其他老師,他們倒也不至於那麼大膽,不過葉澄錦本就極為年輕,與學生都打成一片,自然也是大膽了一點。
一道溫和晴朗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七嘴八舌的聲音。
“不止是哥哥,而是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