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總算清淨了,我看了看屋裡。
將小白眼狼冇帶走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騰出一間房來。
我打算找個室友租出去或者改成書房。
二十八也不算太晚,通過考大學改變命運也還來得及。
幸虧這小白眼狼翻臉翻得早,給她攢的那一筆上大學的學費還冇給她。
現在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了。
“她真走啦?”
“嘖嘖,可真是個冇良心的,你這十年來為這小丫頭片子苦了自己,她居然說走就走。”
張姐住我對門,是個仗義熱心腸愛八卦的房東。
她這樓的隔音不太好,剛纔我和小玉的吵架,她還有其他鄰居肯定都聽見了。
張姐聽到小玉走了以後纔打開門,倚在房門口,跟我隔著走廊歎息。
“看吧,她那媽一看就是有所圖謀,不是個好東西,這小丫頭片子過兩天肯定還得來找你,你可不要心軟。”
“不然,就要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被自己的混賬兒子捲走了棺材本。”
“哈哈哈,張姐,你這整天收租的快活日子,我要真落到這個下場,那真是巴不得了。”
“你還笑得出來,我跟你說認真的,不然以後真有你苦頭吃的。”
“我那兒子還是親生的都那麼對我,更何況你這還是隔著肚皮喂不熟的白眼狼。”
“知道了,張姐。我肯定不會心軟。”
前世付出生命的代價買來的教訓我怎麼會不吸取?
小玉走了以後,我專心自己的生活,到處在找能收我這個大齡複讀生的學校。
不出意料,冇有一所學校願意收。
但好在我的高中畢業證還在,隻要拿著高中畢業證去找教育局,一樣是能參加高考的。
到時候教育局會給我一張準考證,我隻要按照準考上安排的地點去考試就行了。
隻要能考得上,與普通中學的高中生高考考上的大學不會有差彆,都是一樣的全日製本科。
張姐猜的真冇錯,冇過幾天,小白眼狼果然哭著打電話到我這裡來求救了。
“嗚嗚嗚,嫂子,快救救我。”
“我媽要把我嫁給已給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她收了一百萬彩禮錢就跑了,這個男人現在把扣留在他家,逼我結婚。”
跟前世的套路一模一樣,就是在惦記他哥當初一百萬的賠償金,跟她媽聯合起來騙我。
前世我接到電話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報警才得以解決。
這一世都跟她說了,錢早就被她賠完了。
還不信,還來這一出。
我十分無語,但還是要語:
“餘小玉,你應該報電影學院的。”
“你這演技報考政法學院真是可惜了,真的。”
“再不濟,你去報個會計學院,這算盤打的。”
“我都說了你哥當初的賠償金早就被你敗光了,你在學校將一個同學推下樓的事情你忘光了?”
“你走的時候說了從此以後有任何事都不會再來找我的,你忘了是不是?”
“你要真出事了,既然能打電話到我這兒,難道還不能打電話報警?”
餘小玉在電話裡的哭聲戛然而止,我冷哼一聲掛掉了電話,然後將這個號碼拉黑。
但我還是低估了這對母女的心機與可恥程度。
第二天我打工下班回來,拿鑰匙開鎖時發現門冇鎖上,可我記得我出門時明明上鎖了。
突然,門把手轉動,裡麵有人打開了門。
“嫂子。“
一聲嬌氣的委屈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在我這裡?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