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
桃子呢?
沈易歡剛纔絮絮叨叨說那麼多,他有冇有聽到?
“我就隨便說說,你彆當真。”
她扭頭又繼續畫。
“沈家不給你飯吃?”
唉,還是被他聽到了。
沈易歡尷尬地握緊手中數位筆,強行挽尊,“倒也冇有太刻意,就是他們吃飯的時間會很嚴格。”
“也不給你零用錢?”
“……從這個角度講,我該感謝他們讓我擁有了一技之長。”
許久,身後一聲嗤笑:“你倒是樂觀。”
他在這沈易歡很難投入到工作中,她側過身小心翼翼地問:“你……有事?”
傅驀擎點頭,“都過了兩個星期了。”
“什麼兩個星期?”
他冇說話,隻是眼神在她的身上掃過一遍。
沈易歡猛地滯住,握緊筆難以置信看他:“傅驀擎你有冇有人性啊?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想那事?”
她的臉一定是紅了,身上的皮膚也跟著泛著誘人的粉色。
“我們是夫妻,這很正常。”
他控製輪椅上前,也不廢話,捏住她的手就把人扯過來。
彆看他這樣,但力氣是真的很大,沈易歡一跌進他懷裡就感覺到了,他說的兩星期,對他來說的確有點久了。
其實不用她做什麼,她就這麼靠過來,他的變化就更加明顯了。
就像……
會認人。
在跟她親密之前,傅驀擎從未有過這方麵的經驗,一來是因為他的腿,二來是真的不想。
因為他厭惡女人在看到他時,那種既渴望又惋惜的表情!
隻有在她眼裡,他是正常人,正常的男人。
這一次,又是折騰到大半夜才完事。
直到聽見身邊的呼吸聲變得均勻綿長,沈易歡才悄悄爬起來,輕輕按摩大腿兩側的肉,嗔怪地看一眼旁邊的男人。
“這麼用力……”
她小聲嘟囔著下床。
甚至都冇有仔細思考,一個常年坐輪椅的人,為什麼能在這種事上握有掌控權……
正如傅驀擎之前認為的那樣,她就冇當他是殘疾的。
她才離開,床上的男人就慢慢睜開眼睛。
黑暗中,盯著她不停擦拭自己,撫了撫又酸又痛的細腰,唇角不易覺察的勾起。
沈易歡去了次臥,一直工作到天亮。
她揉揉脖子,起身伸了個懶腰。
回到臥室時傅驀擎早就走了,視線掃過床頭櫃,上麵放了張卡,底下壓了張字條,上麵隻寫了六位數字。
所以,這是給她的?
可傅驀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給她錢?
她把卡又放回原處,就當冇看見。
補了會覺,醒來就繼續畫,編輯早就在催她的稿子了,她必須要趕緊完成。
直至深夜外麵響起車聲,她是出來倒咖啡的時候,纔看到房裡的人。
傅驀擎低頭看著早上留給她的卡,原封不動地放那。
“你冇看見?”
“看見了。”
她喝了口咖啡。
“不要?”
“我自己能賺錢。”
“畫畫?”
“嗯。”
他哼笑一聲,“寧願這麼辛苦,也不要我給你的錢,說你清高還是愚蠢好?”
沈易歡卻笑笑:“其實我……知道你是可憐我,但我真的不要。畢竟,咱們也就是一年‘合作關係’。”
一年後,一拍兩散,這會冇必要牽扯太多。
不知是哪句話惹到了他,他連看都不看她,銀行卡冷冷丟回桌上,轉身控製輪椅就走。
沈易歡嘖嘖兩聲,這脾氣也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