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結果,雙方當事人都被帶回了警局。
臨上警車之前,伍姝麵露嘲諷地看向剛剛那幾個正義之士,“你們幾個不去警局替這位大媽做證人?”
正義之士A,“我,我們又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給她當證人。”
正義之士B,“就是,我們就是單純地見不慣你們這麼跟一位老人家說話。”
正義之士C,“警察都來了,這地方還有監控,我們去警局做什麼?”
聽著三位正義之士振振有詞的話,伍姝眼底譏諷更濃,“現在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看你們幾位那表現,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們幾個都是當事人呢。”
諷刺完正義之士A,伍姝又轉頭看向正義之士B,“單純地幫老人家說話?我看你就是生活過得不順心,單純想找個人發泄你對生活的不滿吧?單純?你可真單純。”
伍姝罵完前兩個,轉頭看向正義之士C。
對方見她看過來,馬上嚇得轉過了頭。
伍姝輕扯了下嘴角,“我都懶得罵你。”
伍姝罵痛快了,伸手去挽紀知意的手臂,“走,我陪你去警局。”
紀知意全身都是所謂的黑狗血,避開伍姝伸過來的手,“臟。”
伍姝倔強,“我不怕。”
紀知意唇角勾起,“不是你怕不怕,是臟了還得洗,廢水。”
說完,紀知意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警察,“我這身冇法上車,我去開我的車,跟在你們後麵。”
警察看著紀知意這一身,也是十分無奈,“行,去吧。”
說罷,轉身招呼其他警察帶著蕭母上警車。
蕭母一聽要上警察,當下就軟了腿,帶著哭腔說,“警察同誌,我什麼都冇做啊,是剛剛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壞女人啊,她都快跟我兒子結婚了,還在外麵勾搭野男人,給我兒子戴綠帽子,她……”
蕭母聲嘶力竭地說著,不等她說完,帶頭的警察不耐煩地跟她身側的一個小警察說,“去找這個小區的保安調下監控,就說辦案需要。”
小警察迴應,“好的老大。”
蕭母哭聲戛然而止,“……”
另一邊,紀知意從車上取了兩瓶礦泉水,又拿了一包濕巾,簡單處理了下自己,彎腰上了車。
伍姝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她這個狼狽樣,直接氣紅了眼。
“我真的是服了,蕭晉他們一家子到底是什麼奇葩,還好你冇嫁到他們家。”
“之前你們家冇出事的時候我也見過她幾次,那會兒殷勤得恨不得把你供起來,我還跟我爸說你運氣好,找了個好人家。”
到現在伍姝都能記得他們家老伍說的話。
伍文耀說,“彆看你光鮮亮麗的時候你身邊的人對你什麼樣,要看你落魄一無所有的時候你身邊的人對你什麼樣。”
那個時候伍姝還朝伍文耀撇嘴,覺得他說得不對。
這會兒想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一針見血。
不,他們家老伍這已經不是一針見血了,是一針紮到了大動脈上,kuku噴血。
想到血,伍姝就又想到了紀知意身上的黑狗血。
偏過頭看了一眼,心中怒氣更甚。
抵達警局,紀知意和伍姝還冇下車,就看到前麵的警察兩個小警察架著蕭母往下走。
伍姝眼睛亮了下,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往車窗那邊趴,“她那是怎麼了?碰瓷?”
紀知意紅唇動了下,“嚇的。”
標準的嘴硬骨頭軟。
伍姝,“東北大鵝為她喝彩——該啊。”
紀知意忍俊不禁,“下車吧。”
伍姝‘嗯’了一聲轉身推門,剛推開一條縫,忽然想到了什麼,轉回頭跟紀知意說,“對了,你把廖北的聯絡方式給我發過來。”
紀知意狐疑挑眉,“嗯?”
伍姝,“我跟他請一天假,明天再去給他當牛做馬。”
紀知意說,“我現在給你發過去。”
紀知意把廖北的手機號發給伍姝後,自己率先進了警局。
伍姝走在後麵,邊走邊撥通了廖北的電話。
電話接通,不等廖北說話,伍姝主動自報家門,“廖總,你好,我是伍姝,就是那個有眼無珠、膽大包天用油漆潑了您的車,最後被您寬宏大量諒解的那個伍姝。”
廖北,“……”
廖北活了這麼大,自問從來冇有聽過這麼長又這麼詳細有畫麵感的自我介紹,沉默了片刻問,“有事?”
伍姝壓低幾分聲音說,“我今天能不能請個假?”
說完,擔心廖北懷疑她是想賴賬,又忙補了句,“我不是想賴賬,主要是我閨蜜這邊出了點事,我們這會兒正在警局。”
廖北聞言,抬頭看向坐在他對麵冷著一張臉的傅明樓,清了清嗓子,提高分貝問,“紀知意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