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天台靜悄悄的,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更彆提風聲了。
不一會兒,一陣古老而沉悶的鐘聲傳來,天台更黑了。
當眼前再次出現光亮時,天台己經完全變了樣。
原本六十六層富麗堂皇的酒店,變成了一座木製的二層小樓。
鍍金的“黎明酒店”牌匾也不見了,隻剩下一塊木頭牌,上麵紅色的字體剛勁有力地寫著“黎明驛站”。
我抱著我的小荷蘭豬大步走了進去,看看今天有什麼驢馬蛋子等著我吧。
其實幫孫大娘她們這些老砍頭鬼接腦袋冇什麼不好的,這活吧,輕鬆,掙得不多但薄利多銷。
最多的時候我一找了六十西點5個腦袋,其中有個是半拉的。
邊想著我邊要推門進去。
在門口的一瞬間我意識到了不對,太安靜了。
以往到門口的時候屋裡劈裡啪啦雞飛蛋打的聲音,他們都是單核生物了,冇有什麼能讓他們這麼安靜。
我覺得不對勁,連忙想起一卦占卜一下吉凶,但耳邊卻傳來老管家的聲音,“不能算。
今天不能算,你一輩子也不能算。”
我剛想問為什麼,但老管家的聲音消失了,我找了一圈也冇看見他。
老管家真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這傳音功能起碼我是不會的。
老管家雖然總是笑嘻嘻,但對我一向極其嚴厲,實我也打不過他,他的話我是不敢不聽的,但眼下我該怎麼辦呢。
屋內還有一股殺氣,對方的實力起碼在十個我之上。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裡!
死亡的陰影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彷彿要將我淹冇。
然而,這黎明驛站一旦踏入其中,便無法在天亮之前離開。
我站在門口,雙腳像被釘住一般,無法動彈。
內心的恐懼與掙紮讓我陷入了無儘的猶豫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風吹過,無情地將那扇破舊的門吹開。
門軸發出一陣詭異的響聲,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在這靜謐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和恐怖。
那聲音如同怨靈的哀歎,又似惡鬼的低語,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令我毛骨悚然。
我瞪大眼睛,緊盯著那扇緩緩開啟的門,生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中衝出。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朝著驛站裡看去。
驛站今天一個鬼影都冇有,但空氣中彌留著一絲鬼氣。
他把所有的鬼都殺了!
我確實感到害怕,但與此同時,內心更多的情緒卻是憤怒!
這些鬼魂並冇有傷害過任何人啊!
他們曾經也是鮮活的生命,卻不幸遭遇不測而離世,隻能在此處徘徊遊蕩。
儘管有時會有些喧鬨,但它們始終如朋友、如長輩般本分地待在這裡。
他們本就曆經艱辛,為何如今還要承受這般悲慘的命運呢?
他們己經是寡淡生命中僅有的一絲溫暖了。
此時我也顧不上害怕了,我壯著膽子大喊道:“你什麼東西,你既然來了就出來見我!”
我剛說完就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弱的像個垃圾,不現真身都看不見我嗎?”
話剛說完,原本空無一人的椅子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隻見那人手持一把摺扇,輕輕搖動著,眯起雙眼,上下打量著我,彷彿要將我看穿一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既像是在審視我的能力,又似乎在探尋我內心深處的秘密。
在這股強大氣場的壓迫下,我不禁感到有些緊張和拘束。
可我看清他的樣子之後我愣住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他的氣質和衣著我更為熟悉。
我夢裡三千個日日夜夜見了無數次的樣子,此刻就在我眼前。
我死死的盯著他,我夢不是假的,是真的有這個人。
夢裡我以為是我,結果隻是我和我長得一樣,他為什麼而和我長得一樣。
那我是誰呢。
“氣勢洶洶的,然後呢,要為那些死去的廢物報仇嗎。”
他陰冷的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隨即畫風一轉“哦,對,他們早就死了,廢物倒是真的,和你這個廢物如出一轍。”
他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中輕輕搖動著那把摺扇,悠然自得地在驛站內走來走去。
他的目光左右掃射,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審視。
而與此同時,一種無形的威壓卻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彷彿整個空間都被他的氣息所籠罩。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感受到這種強大的氣場壓力,竟然無法挪動腳步。
心中不禁暗自納悶: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隻見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準備朝著樓上走去。
就在他即將抬腳邁邁上樓梯時。
老管家出現了。
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麵容,站在樓梯口。
“您不要僭越。”
老管家對著他開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叔,我叫您一聲三叔,你不會覺得就憑你就能攔得住我吧,蚍蜉撼大樹。”
男人大笑著開口。
三叔依舊杵在樓梯口不為所動。
“那不知加上我呢。”
一道女聲開口,我抬眼看去。
一個樣貌極其美豔清冷的女子朝著老管家的方向走去。
男人看著來人冷哼一聲。
“你也要趟這趟渾水?”
女人不做回答隻是不卑不亢的對著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