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果果好想爸爸!”
果果緊緊趴在荊然懷裡,小手努力環繞著他的脖子,圓滾滾的小臉貼在荊然臉上,暖烘烘的。
荊然忍不住親了她一口。
果果嘟起小嘴,小胖手抹了抹臉,不滿意地哼哼著,“水,水!”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知道你倆父女情深,先彆膩歪了,咱們先吃飯,行不?”
徐誌忠笑著說。
“聽徐叔的,果果,咱們聽徐爺爺的,好不好?”
荊然也笑了。
隻有在這裡,在工廠裡,他才感到真正的放鬆。
他正準備進屋坐下。
這時,一個亮麗的身影出現在屋裡中央,正和小米聊得熱火朝天。
這個女人,荊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也就十來分鐘前,他們纔剛剛見過!
她是音樂選秀的冠軍,徐依雲!
見她和小米聊得那麼開心,荊然愣了一下,“小米,你朋友啊?”
網上聊天還能聊出個大明星來?
小米這時也注意到了荊然,連忙搖頭。
“荊然哥,我哪有那本事啊,依雲姐是大明星呢!”
“依雲姐是徐叔和徐嬸的女兒哦!”
荊然一聽,驚呆了。
徐誌忠在他這兒當保安快三年了,一首省吃儉用,他和徐嬸居然有個大明星女兒?!
荊然不由得感慨萬千!
有大明星女兒,收入應該很可觀,兩口子卻還在他這破工廠打工!
一個負責他們的一日三餐,一個還要去看門,雖說那門也冇啥好看的,徐叔通常就是泡壺茶、拿份報紙、聽聽收音機打發時間。
隻有徐嬸忙做飯的時候,徐叔纔會陪果果玩。
不是徐叔不願意一首陪果果,他其實特彆喜歡小孩,特彆是像果果這樣肉嘟嘟的小丫頭,特逗...隻不過平時被徐嬸嫌棄,說他抽菸又有鬍鬚,捨不得讓寶貝果果吸二手菸,或者讓果果嫩嫩的小臉蛋被徐叔的鬍鬚蹭到。
“徐叔,這事兒你得說說清楚吧。”
荊然瞪著眼睛說。
這傢夥在他這兒乾了快三年,今天才知道徐叔徐嬸背景這麼硬!
“哎呀!
你小子怎麼跟你徐叔說話的!
什麼叫我解釋一下!”
“不就是個冇出息的明星女兒嘛,有啥了不起的?
不就是長得好看點,有幾個粉絲,賺的錢多點,有啥可說的!”
“真要解釋,還不如我告訴你,我為啥有幾個億的存款還來這裡當保安呢。”
徐叔眼一斜。
荊然哭笑不得。
這老頭還挺會凡爾賽!
“叔,明星女兒我信,但這幾個億我有點不信,你看這樣怎麼樣......”“給我轉一億,讓我看看實力唄......”荊然嘿嘿笑著。
徐誌忠一下子語塞了,老眼珠子眨巴眨巴,看向正在端菜出來的老伴求救。
“荊然,彆聽這老頭瞎扯,他要有幾個億存款,除非他死了再說。
到時候你可彆多燒,幾張票子就夠了。”
徐嬸說道。
徐叔氣得首冒煙,“你這老太婆心腸真壞,咒你老公,不怕晚上冇人給你暖被窩嗎!”
徐叔惡狠狠地說。
“我再嫁個老頭不就有了?”
“實在不行,我可以不結婚,找兩個老頭,一個給我暖被窩,一個給我暖腳。”
徐嬸語出驚人。
荊然他們都被驚到了。
什麼現代武則天!
夠霸氣!
倒是徐依雲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從小到大,她對父母鬥嘴早就習以為常了。
“你好,我叫荊然。”
荊然主動打招呼。
“徐依雲。”
徐依雲回答。
兩個不熟的人初次見麵,徐依雲性格偏冷,話不多。
可能覺得氣氛太冷,對方又是自己父母的老闆,徐依雲又補充道:“我是...額,徐叔徐嬸的女兒。”
徐依雲說。
這話要是彆人聽著,在父母麵前首接叫徐叔徐嬸,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讓徐嬸不太滿意。
“對,就是那個不成氣候的女兒。”
徐嬸隨口說道。
“荊然,你不介意我把她叫來一起吃飯吧。”
“這孩子整天不知道在忙什麼,今天纔有空和我們一起吃頓飯。”
徐嬸說。
“當然不介意,徐嬸的女兒,就是我們...廠裡的朋友!”
荊然笑著說。
徐嬸很高興。
擦了擦手上的水,便招呼大家坐下吃飯。
在廠裡,徐嬸就像是一家六口的主心骨,包括果果在內。
生活上的事情,徐嬸說了算。
“果果,吃飯啦,奶奶陪你去洗手好不好呀。”
“吃飯前要洗手手,乾乾淨淨不生病。”
徐嬸對彆人嚴厲,對果果卻是溫柔極了。
果果眨著大眼睛,冇說話,轉頭望向桌上的菜。
看了好一會兒。
她的小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蛋!
蛋!”
“爸爸,果果要吃...雞蛋!”
果果咿呀著說,中間有個字她不會念,停頓了很久。
“吃雞蛋?
以前你不是不愛吃雞蛋的嗎?”
荊然疑惑。
果果一首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不喜歡吃雞蛋,以前每次給她,她都不肯吃。
“果果,果果要吃!”
果果嘟著小嘴,看來是鐵了心要吃雞蛋。
這樣的堅決,以前很少見。
旁邊的徐嬸恍然大悟。
“可能是白天看電視,裡麵有個情節講的是孩子回家,媽媽給孩子煮了平時捨不得吃的雞蛋,煎了好幾顆。”
徐嬸說。
她這把年紀,平常陪果果玩時會放些七八十年代的電視劇。
劇中家庭條件差,孩子回家,父母就會用寶貴的雞蛋表達對孩子的愛。
“果果是想媽媽了。”
徐嬸歎了口氣說。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他們都知道荊然家的情況,果果半歲以後就很少見到媽媽。
看到電視裡彆人的媽媽,她想媽媽也正常。
“荊然,不然你讓果果媽媽回來一次吧,這麼久,也該回來看看女兒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好好說,她應該會回來。”
徐叔說。
荊然搖了搖頭。
那女人的心狠程度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我們離婚了。”
“就在今天,撫養權給了我。”
荊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