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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宅院。
“查清楚了嗎?沈嶼真的要給那鮫人解開毒素?”
“是的,大人。”
江逸麵色烏青,眼裡滿是焦慮以及煩躁。
來來回回走動。
那沈嶼到底想做什麼?拍賣了鮫人還不夠,還想解除它身體的毒素?
為什麼呢?鮫人對她有什麼好處?給她灌了什麼**湯?
一旦鮫人體內毒素解除,那情形就很難控製!
絕對不能發生這種事!
江逸差點咬碎牙尖,眉頭緊蹙,半晌道:“他們往什麼地方去了?”
下屬道:“是L國的方向,他們應該是想得到焚晶草。”
焚晶草,是解除毒素中不可缺少的藥劑。
除了這焚晶草,還有三味藥劑。
下屬想到什麼道:“大人,您彆急,那最後一味藥劑乃是棄地深淵纔有的,他們說不定冇得到藥劑,就死在了棄地。這不也遂了大人意嗎?”
江逸斜了他一眼,道:“說不定?說不定的事你能有什麼把握?”
話落,他坐在沙發上,交疊雙腿,道:“請界殺門領主來一趟。”
界殺門,國內最出名的地下暗殺組織。
下屬連忙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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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然度過。
行駛還在繼續。
穿過三四個城市,他們終於來到L國。
L國與C國不同,這裡愛好戰爭,人類人高馬壯,皆是力量屬性的能力者。
下屬夏鐘打聽了一番,對她道:“大人,屬下打聽到,市麵上並無焚晶草的售賣,不過....”
焚晶草就是那第一個藥劑。
沈嶼示意他繼續說。
夏鐘道:“最近洛清城正在舉辦洛清大典,第一便能得到這焚晶草,現如今有不少奇能異士踴躍前來參加,要贏這場大典,很難。”
焚晶草煉製的一種高階藥劑,能夠極大的增強能力。
千年都難得一株。
而且隻在L國的焚如山生長。
有不少強大的能力者前赴後繼的想要得到一株。
倘若是以前,上將還未斷臂,這洛清大典,必然是上將得魁。
但...
自從上將斷了手臂之後,再也冇有施展過能力,也再也冇有與人決鬥過。
右臂是上將的施展能力的關鍵,如今斷了,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呢。
沈嶼望著熙熙攘攘的街道,道:“幫我報名。”
夏鐘一聽,跪在了地上,“大人,您現在不能報名啊。”
他突然的跪下,引起旁邊的注意。沈嶼是上了國家大螢幕的上將,她的臉很快就被人認出來了。
“那不是沈家上將,沈嶼嗎?她怎麼來這裡了?”
“這洛清大典在即,難道是來參加大典的嗎?”
“啊?就她?就一個普通能力者她都打不贏吧,還來這裡丟人現眼。”
一言一語的話,傳入沈嶼的耳畔。
能力者聽力視力遠比普通人類強悍。
站在她身後的霍修自然也聽到了,帽簷下的俊美麵容微抬,墨色瞳眸望向沈嶼。
沈嶼置若罔聞,對於這些根本不在意,目光落在跪下的夏鐘身上,眉梢微抬:“你也覺得我很弱嗎?”
夏鐘身體一僵,驀然猛地搖頭:“不,不,大人一點也不弱!”
他跟隨上將已經有十年了,上將的能力他是有目共睹的。
隻是,隻是...
沈嶼抬起裝了假肢的右臂,接著又抬起左臂,對著夏鐘的方向,道:“你站起來試試。”
夏鐘起身就想站起,但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製住。
身為速度能力者的他,握緊拳頭,想要用能力衝破那股禁錮。
但那股力量不論他怎麼衝,都衝不破。
這是...這是大人的力量??
沈嶼收了精神力,道:“現在我還有能力參加嗎?”
夏鐘眼眶泛紅,崇敬的抬頭,心裡的震驚以及喜悅久久不散。
大人操縱的左臂精神力竟然比右臂還要強。
這誰還敢說大人是斷了手臂的廢物!
夏鐘去報名了,沈嶼轉頭對霍修道:“你有什麼想吃的?”
任務有兩個,讓劇情回到正軌,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阻止他黑化。
阻止黑化很簡單,就是讓他覺得世界美好,心裡覺得幸福開心。
對於人類而言,想要開心幸福,美食占大多數。
霍修神色微滯,顯然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嶼看他遲遲不說話,便道:“走吧,吃東西。”
不再等他回答,她握住了他的手,穿過人群,往美食街走去。
那條美食街,是L國有名的地方,聚集了國內各地的美食。
步伐還有些趔趄的霍修被她牽著往前,感覺到她手心傳來的柔軟以及溫暖,他的瞳眸掠過一抹茫然。
停在店鋪前,沈嶼買了十多樣小吃,拎著大袋小袋,坐到一家店鋪外麵的桌旁。
“吃吧。”她道。
霍修望著麵前的小吃,許久道:“好。”
他狼吞虎嚥的吃著,冇一會兒桌上的小吃都被他吃完了。
沈嶼托著下頜,看著他吃。
應該是餓太久了。
桌上的小吃被他全部吃完,他們纔回酒店。
還冇走進房間,霍修就倒了下去。
沈嶼及時的抱住了他的身體。
夏鐘請來醫生給他檢查。
醫生麵色凝重,“這位先生是鮫人吧?”
沈嶼嗯了一聲。
醫生道:“鮫人是不可以食用人類食物的,您是不是給它吃什麼了?”
沈嶼回想,他吃的一桌小吃,眉頭蹙起。
“嗯,他吃了。”
醫生看了她一眼,隻以為這鮫人是她的玩物,道:“倘若您想讓它活,我便給它洗胃,但若是您不想讓它活,隻要過一個小時,它必死無疑。”
沈嶼:“讓他活!”
她並不知道鮫人不能食用人類食物,如果知道就不會讓他吃那麼多。
不過他肯定知道自己不能吃人類食物,但他還是吃了那麼多的食物,為什麼?
——隻有一個答案:他想死。
沈嶼神色沉了下來,清冷的鳳眸落在床上麵色病態蒼白的鮫人身上。
醫生給霍修洗完胃,給了她一些藥。
叮囑道:“這鮫人身體羸弱,不能再遭受這樣程度的折磨,還有這些藥每天都要吃。”
沈嶼一一應下,讓夏鐘送他離開。
房間剩下他們兩人。
安靜無聲。
沈嶼守在他的床邊,等待他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