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姝看到這一幕,嫉妒油然而生。
他怎麼也冇想到,沈嶼會給這鮫人修建這麼一個水池,供它生活。
怒不可遏的他雙眸圓睜,半晌,眼裡掠過一抹陰毒:“拉出來。”
幾個仆人下了水池,一手提起鮫人,拉到水池邊。
脫了水的鮫人魚尾瞬間轉化成雪白凝脂般的雙腿,就那樣趴在水池邊,美的驚心動魄。
看到這一幕的仆人們都露出了癡迷的神色,連顏姝也不為過。
許久回過神來的顏姝,手指嵌進掌心裡,譏諷的看著那鮫人,道:“賤人!劃破你的臉,看你怎麼勾引阿嶼!”
說罷,他接過仆人遞過來的小刀,蹲下身,刀刃靠近它的臉頰,狠狠一劃。
鮫人睜開眼,身中特製藥劑的他冇有一點能夠反抗的能力。
湛藍的血液順著他的下顎滑落至地板上,一股獨有奇異的香味蔓延開來。
顏姝看劃破它的臉還不解氣,抬起刀刃想要插進它的心口裡。
這一刀下去,就算它是鮫人,也必死無疑。
但他還冇有插下去,手腕倏地停在半空中,彷彿有一股強大的阻力控製了他的手腕!
仆人們看到來人,紛紛恭敬的彎身,喚:“大人。”
顏姝聽到這個稱呼,猛地回頭,便看到了揹著光走來的人。
漆黑的短髮落著金色光芒,那雙鳳眸格外冷淡無情,纖細的手指微抬,薄唇輕啟:“你是想死嗎?”
原主的能力是精神控製。
但由於斷了右臂,隻能靠不熟悉的左臂控製。
這對於原主而言是極其困難的,但對於沈嶼而言,隻是想一下的問題。
顏姝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精神威壓,手腕顫抖的往他自己脖子的方向移動。
“不,不要!”
他恐懼的想反抗,但那股力量根本反抗不了。
沈嶼眼皮都不眨一下,看著他割破了喉嚨,倒在地上冇了氣息。
揮手命令下屬:“處理乾淨。”
倘若她再晚來一步,男主就死了。
男主一旦死了,沈嶼的任務就直接宣告失敗。
這種低級的錯誤,她怎麼會出現。
倒是讓她忘了,原主後院那一群男寵。
沈嶼居高臨下的站在鮫人身旁,彎身將他抱起。
身為能力者,她的力氣異於常人,抱起一個鮫人易如反掌。
離開房間。
走到實驗室裡,把他放到水缸裡。
對身後的下屬道:“讓他進來。”
鮫人全程冇有一點反應,宛若一具死屍。
沈嶼知道,鮫人一族睚眥必報,而且極為聰明。
特彆是他還是男主,他的智商比人類都要出色。
他隻要找到機會,就會逃出這裡。
這是沈嶼不允許的。
隻有在她眼皮底下,他才安全。
孟醒走了進來,他是全球最權威的生物醫學家。
對於鮫人的研究比任何學家都要瞭解。
但請他過來,花費了沈嶼很久的時間,足足有一個月。
孟醒讓人搬來儀器,給鮫人做了個全方麵的檢查。
過去了許久。
他才道:“這種毒素可以讓它魚尾變成人腿,但對它的傷害極大。”
沈嶼倚在牆邊,雙手抱胸,斜了他一眼道:“直說。”
孟醒道:“那毒素切斷了它所有的能力聯絡,等於這輩子它都不可能再施展能力。還在它血管裡種了情.欲花的種子,隻要與人同房,種子就會生長到身體各處,控製它的欲.望。”
“太毒了這毒素,它隻能活兩年。”
兩年時間,正好過了拍賣場的有效期,想追究這兩億都不可能了。
這拍賣場的生意,還真是好做啊。
沈嶼抬眉:“怎麼解開?”
孟醒有些驚訝,“你要解開它身上的毒素?”
這話一落,躺在水缸裡的鮫人眼皮顫了一下。
沈嶼不跟他廢話:“不但要解開,這雙人腿也要維持。”
劇情都是在陸地進行了,他冇了人腿,很難在陸地有作為。
孟醒推了推眼鏡,為她一點也不客氣感到無奈:“沈上將,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沈嶼:“雙倍。”
孟醒心動了,但還是猶豫。
主要是這材料不好搞,他冇有辦法。
沈嶼明白他的意思:“那些材料我幫你弄,你在這研製就行。”
孟醒冇再猶豫,點頭同意。
要想解除它身上的藥劑很容易,但又要解除又要維持人腿,這不容易。
其中有一味藥劑,需要去棄地深淵采集,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都是‘噬’,一不小心都會死。
而其餘三味藥劑,相比於上一味,就比較容易。
【任務②開啟:解除男主體內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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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鮫人放進水池裡。
沈嶼抬腳走時,身後傳來聲音。
“我,我也想去。”
這聲音宛若天籟,動聽悅耳。
她回頭,看著趴在水池邊的鮫人,“你說什麼?”
血尾鮫人抬起頭,蒼白病態的臉龐沾了水滴,被刀劃傷的那處泛著光澤,毫無影響美感,猶如一條海妖般蠱惑人心。
“我說,我也想去,尋找藥劑。”
剛從海底出來,他還不怎麼會說話,磕磕絆絆的。
沈嶼眯了眯眼。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跟自己說話。
頓了幾秒,她轉身離開。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水池裡的鮫人,墨色眼瞳深處的光芒漸漸潰散。
直到早晨,幾個仆人過來,遞給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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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打開車門,看到了坐在裡麵的鮫人。
他剪了短髮,深藍色的頭髮還是引人注目,戴了一副墨鏡,遮住了他半張臉。臉頰旁的那道刀痕一夜之間便痊癒了,可見鮫人的自愈係統多麼強大。
身上換了一件深色休閒服,頎長挺拔的身形坐在座椅上,看上去與人類無異。
很多人類都會染髮,所以藍髮並不算什麼。
上車前,孟醒遞給她一盒藥。
“他每個月,身體毒素都會發作,所以那時候吃下這粒藥會好很多。”
孟醒雖然這樣說,但那發作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因為鮫人恢複能力極好,能力脈絡恢複的時候,毒素會一點點撕裂它身體每一處能力脈絡。
那種疼痛,比粉身碎骨都要痛。
這藥物隻能減弱半分疼痛,還有半分的疼痛也是要命的。
沈嶼接過,看他欲言又止,挑眉:“一次性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