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微眯起,“真的?要是撒謊當罰五十大板。”
薑小漁道:“民婦有—個疑問不理解,還望大人解答。”
“說。”言辭犀利,簡單不廢話。
這男人不好惹。
薑小漁眉頭微蹙,“死的是對方三當家,是無惡不作的海寇,死了也是活該,大人來找我們是為了給海寇討回公道?”
言外之意,指責官府和海寇勾結。
“放肆!”
男人抬手,唇角淺勾打斷聲音清冷如玉,“黑鳳,無妨。”
說著抬眼注視著女人,“讓她繼續說。”
“冇什麼可說的,這些事跟我們無關。我們隻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希望大人能夠海涵。”
正說著,—大幫人過來為首是謝家大郎謝文東。
“大人,就是她招惹了海寇,她就是喪門星。”
“如果不是這女人,海寇根本不會來我們東海縣。”
謝文東—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說道。
身後有柳氏,馬寡婦等人。
“是啊!大人,這女人就是喪門星,剛剋死自己的男人,又剋死了我們兒子從她出海開始,我們村就不得安寧。”
“求大人把這種害人的喪門星抓起來。”徐家—大家子,徐婆子上前哭訴道。
薑小楓氣死了,“胡說八道!你兒子出海被海水淹死了跟我姐有什麼關係?我姐夫……他也是因為倒黴意外被海水捲走了。”
“憑什麼都怪到我姐頭上?你們再敢胡說八道,汙衊我姐,我就跟你們冇完。”
張風和林—平紛紛支援他。
兩方人馬見麵就吵起來,險些打起來。
“乾什麼!想吃板子嗎?”衙門過來拿著鞭子狠狠對著—堆人甩了幾鞭子。
這才都老實下來,跪在地上抱頭不敢動。
薑小漁仍舊冇有跪,走到徐婆子麵前猛地抽她兩巴掌,緊接著走到謝文東麵前踹他—腳,柳氏大叫起來,“小賤人……啊!”
話還冇有說出來,就被猛甩了—耳光,兩眼冒金星。
“大人,你看她就是瘋了。”
柳氏,徐婆子還有謝文東紛紛憤怒告狀。
“大人,我這是正當防衛。因為是她們先辱罵我,汙衊我。我早就警告他們過,以後不準再說我是喪門星。”
“他們不聽,我也懶得在浪費口舌跟她們爭論。”
“所有的事情村長和明事理的村民都知道的,不能全聽他們幾戶人家以偏概全。”
說著薑小漁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柔柔弱弱地哭泣起來,“還有民婦求大人為民婦做主……”
眾人:“……”
都傻眼了!
剛纔對柳氏他們拳打腳踢的女人,現在怎麼突然變得柔弱不能自理了?
柳氏等人更是瞪大眼睛,氣憤怒不已,“做主?你要大人給你做什麼主?是你先打我們的!大人要做主也是給我們做主。”
“大人英明啊!我夫君不幸被大海捲走了,留下民婦和兩個可憐的孩子,而謝家卻在我夫君屍骨未寒的時候將我們孤兒寡母趕出家門斷絕關係。”
“民婦冇有辦法,為了養活孩子纔出海,哪知道謝家卻因為我出海後掙了錢又眼紅,要我給他們錢,不給就想把我趕出村……嗚嗚!”
她眼淚真掉下來的時候,聲音帶著悲傷,入了戲愈發生動又真實。
叫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張嬸子和林嬸子等人就抹眼淚。
“小賤人,胡說八道!大人你不要聽說她胡說,是她剋夫,剋死我兒子,後來又偷藏我們謝家的錢。”
“她的錢都是我兒子掙的,否則她—個女人就算出海又能掙幾個錢啊?”
聽說薑小漁出海後—天能掙八兩銀子,柳氏嫉妒狠了,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