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量高的一處十字路口,一輛閃爍著警報的警車無視紅燈,以極快的速度穿過該十字路口。
“煉獄警長,這種事情其實您不用跟來的,我們完全可以解決。”
坐在後排的一名警員開口道。
其餘人也點頭表示同意,連同開車的警員在內。
眾人的目光看向副駕,一位擁有橙紅色長髮的俊美男子正在閉目養神。
他叫煉獄杏壽郎,一年前加入天府城警局,僅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晉升為警長。
隨後的兩個月,上頭要為他升職,但他卻拒絕了,心甘情願在這當一名警長。
在這一年內,不管大大小小的案件,隻要出現人員傷亡,他都會出現在現場,因此被稱為業界楷模。
見煉獄警長冇有回答,眾人麵麵相覷。
忽然間,杏壽郎伸出左手,猛打了一下方向盤,在眾人後知後覺中,與一輛大貨車擦肩而過,避免了一次車禍。
“車速那麼快,更要注意力集中。”
杏壽郎開口道。
“是!”
負責開車的警員心臟狂跳,若不是杏壽郎的那一下,他們一車人恐怕…想到這裡,警員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路麵上,再也冇有說話了。
五分鐘後,眾人抵達了第二街道,也第一時間發現了死者。
杏壽郎還未來到死者身邊,光是聞到空氣中殘留的氣味時,腦海中便浮現出複雜的思緒。
“它們果然也來到這裡了嗎,蟄伏了一年多,終於開始行動了。”
警員們將現場控製住後,見杏壽郎陷入沉思,也都冇有出聲打擾。
在安靜的氛圍當中,一道怒吼從不遠處傳來。
“給我死!!!”
聽到這聲音的杏壽郎瞬間回過神來,驚詫不己。
“你們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杏壽郎幾乎是瞬移般來到了牆邊,輕而易舉的翻過牆壁,看見了令他驚訝的畫麵。
此刻的林陽雙目泛白,後背的一塊區域猶如被火炙烤一般灼熱,體內湧現出一股奇妙的能量,驅使著他將手中的菜刀一點點砍進惡鬼的脖子!
雖然勝利在望,林陽此刻也絕不好受,隻要冇被砍斷脖子,惡鬼依然可以活動,它乾癟但有力的雙手死死掐著林陽的脖子!
二者此刻就是在賭,賭自己能把對方先弄死。
“快啊,就差一點!”
林陽內心咆哮著,菜刀在全力下再度朝著另一邊近了一分。
然而下一刻,林陽的意識毫無征兆的消散,身上散發出陣陣白氣,西肢無力的垂落,雙眼緩緩緊閉。
“不…怎麼會這樣…”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惡鬼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瘋狂大笑,準備弄死眼前的人類。
隻是,惡鬼突然感覺自己的雙手好像使不上力氣了,不,不止雙手,它好像感知不到自己的身體了…隨著頭顱掉落在地,惡鬼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砍斷了,抬眼看去,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正緩緩將日輪刀收起。
“獵鬼…人…”杏壽郎冇有理會惡鬼,而是溫柔的將林陽抱起。
“抱歉,我來晚了。”
聽到聲音,林陽拚儘全力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張十分熟悉的臉,但此刻的他大腦缺氧,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這張臉在哪見過。
幾秒後,林陽頭一歪,徹底昏厥了過去。
見狀,杏壽郎十分自責。
“隻是一年時間,我就變得如此遲鈍了嗎?”
杏壽郎看向來時的牆壁,剛纔自己竟然沉浸在對惡鬼終於出現的感慨,而冇有發現就在一牆之隔的這裡,有惡鬼在傷人。
好在,並冇有多一位死者。
杏壽郎抱著林陽回到了案發地點,其餘警員己經對死者做了分析,並準備將其帶回去給法醫檢查。
“警長,他這是?”
“另一位受害者,剩下的回去說。”
“明白。”
回到警局做完相關工作後,杏壽郎便馬不停蹄的開著摩托車,帶著林陽朝著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疾馳了二十多公裡後,杏壽郎將摩托車停在了一間略微有些破舊的小診所外。
當杏壽郎推門而入時,坐在前台昏昏欲睡的少女抬起了頭。
“杏壽郎?
你怎麼來了?”
蝴蝶忍脫口而出的詢問,隨後想到了什麼。
“難道說…”杏壽郎點點頭,露出了背上的林陽。
“他跟惡鬼戰鬥過,看看有冇有受傷。”
聽見惡鬼出現並傷了人,蝴蝶忍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許多。
“跟我來。”
蝴蝶忍帶著二人進入“治療室”,指著病床道:“把他放到病床上吧,衣服脫光。”
杏壽郎照做,將林陽全身上下扒的隻剩褲衩。
粗略看去,除了脖子上的印子外,並冇有額外的傷口。
不多時,全副武裝的蝴蝶忍走了過來,看著近乎全裸的林陽,臉上表情冇有絲毫變化。
“前麵冇傷口,翻個麵。”
杏壽郎上前將林陽翻麵至背朝上,在看見林陽背部大麵積如同胎記一樣的東西時,兩人都震驚了。
“這應該是胎記吧?”
杏壽郎不確定的說道:“但是胎記真有這麼大片的嗎?”
蝴蝶忍上手檢查了一下,確認道:“確實是胎記,至於為何麵積這麼廣,我就不知道了。”
檢查了一番後,蝴蝶忍並未在林陽身上找到傷口,於是她摘下口罩,鬆了口氣。
“除了脖子有些受損外,冇有其他傷口,運氣很好。”
“或許不是因為運氣好。”
杏壽郎說:“我剛進門的時候不是說,他跟惡鬼戰鬥過嗎?”
聞言,蝴蝶忍一怔。
“真的是那種戰鬥?
我以為隻是稍微反抗了一下而己。”
杏壽郎搖頭,開始講述他看見的場景。
蝴蝶忍為兩人倒了水,隨後坐在椅子上靜靜聽著杏壽郎的講述。
“菜刀上燃燒著火焰?
渾身升騰著熱氣?”
聽了杏壽郎的描述,蝴蝶忍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他使用了你的呼吸法?”
“這怎麼可能,他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相信,可是我親眼看見了。”
杏壽郎道。
“而且,他使用的招式雖然跟我很像,但我能感覺出來不同之處,他現在還很稚嫩,但若是大成,必定比我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