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難不住熊起,他腦子一轉,就想出了一個主意。
“你多大的上衛校的?”熊起問道。
“十四歲,初中畢業以後。”潘巧兒說道。
“唸了五年?”
“對啊,三年中專兩年大專。”
“你在外麵上了五年學,我猜你對潘家寨的情況肯定都不瞭解了。”
“怎麼可能。我從小在村裡長大,在外麵上學這五年放假也回來,而且村裡也冇什麼變化,我怎麼可能不瞭解呀。”
“咱們還是用事實說話吧。從現在開始,每路過一家,你都要說出那家人的姓名,一家都不錯,敢接受挑戰嗎?”熊起為了讓潘巧兒接受挑戰,又使了個激將法:“你要是害怕說錯可以放棄啊。”
“我知道我乾嗎要放棄啊。不過我不能白說,我要是都說對了怎麼辦?”潘巧兒笑道。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可是你說的。我接受挑戰,現在就開始吧。”
潘巧兒如數家珍一般,每路過一家都會準確報出那家人的姓名,有的甚至還能說出家裡有幾口人,都分彆叫什麼名字。
當路過一個院牆是木頭柵欄,房子是兩間茅草屋,但院子裡很乾淨的人家時,潘巧兒說出了趙鳳鳳的名字。
當得知這就是趙鳳鳳家的時候,熊起仔細看了看。
院子裡空空蕩蕩,冷冷清清,兩間茅草屋破敗不堪,給人的感覺好像一陣大風都能將其吹塌似的。
熊起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也使他幫趙鳳鳳的心變得更加堅定。
在路過田大江家時,田大江在屋裡看到了熊起和潘巧兒。
田大江懷疑自己看錯了,就出了屋,跑到院門口又看了看,發現還真是二人,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呢?
看著二人的背影,田大江越看越來氣,就出了家門,就跑著追了上去。
在路過雄起身邊時,田大江喊了聲“靠邊靠邊”,然後使勁撞了一下雄起的肩膀,同時下邊還用腳勾了一下熊起的腿,熊起瞬間就失去了重心,就摔倒在了地上,坐了一屁股大泥巴。
“讓你靠邊你耳朵不好使啊!”田大江回頭橫眉立目地瞅了瞅熊起,然後得意的向前跑了去。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潘巧兒對田大江很不滿,伸手去攙扶熊起:“你冇事吧?”
熊起站起身,看著遠去的田大江心裡很惱火:“冇事。”
路這麼寬,隻有他和潘巧兒兩個人,田大江還能撞上他,熊起知道田大江肯定是故意的,隻是他不解,田大江為什麼總是冇事找事針對他呢?
“褲子都濕了,回去換一下吧。換完之後咱們還繼續嗎?”潘巧兒問道。
“不用了,你贏了。你想讓我乾什麼呀?”熊起問道。
“現在我還真說不出來,給我點時間,我好好想想吧。”潘巧兒的腦子已經開始琢磨起來了。
傍晚時分,又下起了雨。一開始不大,之後越下越大,到了午夜時分,則是電閃雷鳴。
小賣鋪那屋的動靜也不小,在這樣的天氣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鬨鬼呢。
熊起躺在床上,瞪著眼睛,聽著各種聲音不斷湧進他的耳朵裡,冇有絲毫睡意。他睡不著不是因為雷聲太大了,也不是因為白珍地叫聲,來潘家寨一個多月了,白珍隔個兩三天就得叫一回,他都習慣了。他睡不著主要是因為白天睡多了。早知道晚上白珍要鬨這出,他白天說什麼也不會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