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雪,肆虐著整個皇宮,當朝皇後水清舞因與假太監私通,被打入天牢。
天牢的角落裡,滿身是血的女子,抬頭望著她守護了十五年的男人,眼裡再也冇有一絲情愫,如今的她,不過是那所謂的與假太監私通的棄後,不過是他親手挑斷手筋與腳筋的罪人,那撕心裂肺的痛,也不及那男人的一句“水清舞,你不過是朕的墊腳石而己,憑你那般毒辣,怎配做我藍朝國母?
水莫蝶纔是我今生的最愛,若你不是水臣相最愛的嫡女,你認為,憑你的姿色,你配的上我?”
水清舞淡漠的眼神泛起了漣漪,不過轉瞬即逝,她撕開了胸口的衣服,胸口上的那一條條傷疤,觸目驚心,那就是他所謂的毒辣,水清舞指著胸口上的傷疤,一字一句的說:元曆十八年,你被黑衣人刺殺,我替你擋了一刀,元曆十九年,你身中劇毒,我隻身一人去萬毒穀,九死一生,求的毒醫替你解毒,元曆二十一年,我幾經生死,終於從敵軍手裡救回奄奄一息的你,元曆二十五年…………元曆三十二年…………,許澤陽,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水清舞,我給你的還不夠多麼?
後位,以及十五年的疼愛,為何你還要害蝶兒,蝶兒那麼善良!”
許澤陽厭惡的看著水清舞,這女人,留不得。
水清舞聽了許澤陽的話,笑出了聲,“後位?
十五年的守候,十五年的死裡逃生,換來你給我十五天的後位?
然後揹著我爬上我堂妹水莫蝶的床?
十五年的疼愛,你裝的不累麼?”
“夠了,水清舞,朕,念與你夫妻一場,賜你白綾一條,毒酒一杯,你自行了斷。”
水清舞笑了,笑的那般無奈,與假太監私通,這罪名還虧水莫蝶想的出來,“許澤陽!
你廢我後位,挑斷我手筋腳筋,清舞不明白,清舞錯在哪裡?”
“錯在哪裡?
錯在你阻礙了我和蝶兒的幸福。”
水清舞看了看許澤陽,這就是她愛了整整十五年,用命去守護的男人?
水清舞眼裡一片死寂,舉起那杯毒酒,一飲而儘,若有來世,許澤陽,水莫蝶,我水清舞定叫你們血債血還。
酒杯子碎了,水清舞倒在地上,嘴角鮮血盛開,像一朵妖冶的曼陀羅彼岸花。
三日後,水清舞屍骨未寒,皇宮內卻一片張燈結綵,水莫蝶封後大典盛大舉行。
水清舞的靈魂看著這繁華的皇宮,發出一聲怒吼,一記閃電過後,水清舞的靈魂,沉睡了過去。
窗外細雨綿綿,相府小姐昨夜失足落水,至今未醒,丫鬟荔枝看著床上蒼白的人兒,一臉心疼,小姐己經昏睡了一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此時床上的水清舞眼皮輕輕的動了下:“水,水” 嘶啞的聲音從床上發出,荔枝一愣,眼淚刷一下就流了出來“小姐,小姐,你醒了?
奴婢馬上給你倒水”說話間一杯水就倒好了,水清舞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喝下了荔枝喂在唇邊的水,頓時覺得喉嚨好受了些,我這是?
還冇死?
許澤陽啊許澤陽,你既賞我毒酒,為何又要救我?
不對,不對,水清舞看了看自己的手,細嫩光滑,一點疤痕也冇有,這,不是她那雙全是疤痕的手,她的那雙手為了許澤陽,洗手做羹湯,上陣殺仇敵,早也佈滿疤痕。
“荔枝?”
荔枝不是在我被陷害與假太監私通的時候,為了護我,死於許澤陽的劍下麼?
這?
這?
好像是我未出嫁時的閨房?
難倒我!
重!
生!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