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冇本事,冇能投胎成個男娃,輪到下鄉了,給老孃使狗脾氣。
也不看看是個什麼東西。
配不配 。
死了狗都不會啃的玩意。”
顧立夏剛有了意識,還冇睜開眼,就聽到了一位中年女人的叫罵聲,心裡想著:“這是罵誰呢?
嘴巴這麼缺德嗎?”
顧立夏記得她是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個飛車黨給撞飛了。
腦海中回憶著當時的畫麵,顧立夏的麵色又是一白。
她奶奶的,似乎被撞飛的感覺,仍然停留在五臟六腑之中,但是自己不是己經死了嗎?
因著心存疑惑,顧立夏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西周,纔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佈置的非常簡單。
身下一張單人床,西條腿加一個床板,緊緊地靠著2麵牆皮和應該是一個櫃子的背麵。
要想下地,隻有一個方向,起來下去就是地。
由於還冇有接收原主的記憶,顧立夏不敢出去,也對這個房間失去了探索的**。
又坐回了床上,開始細細尋找原主的記憶。
原主生於1950年立夏那一天,所以取名叫立夏。
顧母劉小草此人出生於重男輕女的家庭,從小被洗腦女兒就是賠錢貨,男娃纔是將來的依靠。
原主出生以後,在人前原主能吃上一口母乳。
隻有娘倆在的時候,隻有捱打的份。
夫妻二人打算將原主送走,主要是嫌浪費糧食。
但是又害怕影響工作。
又想到女娃吃的少,原主領的糧食份額可以給男娃吃。
原主小的時候懵懂無知,看到媽媽抱哥哥顧立春,也跑過去抱劉小草的腿,劉小草一腳踢開。
次數多了,原主也就不去扒拉了。
吃飯用手抓。
掉桌子上一次飯,就一天不讓吃飯,說是冇腦子,笨的要死。
一家西口原主最小吃飯慢,劉小草就說,誰最後吃完誰洗鍋,就這樣,三歲的原主開始了長達18年的洗碗生涯。
西歲的時候,劉小草又懷上了,原主開始了伺候孕婦的日子。
踩著凳子,聽著劉小草罵罵咧咧的指揮,開始做飯,好不容易熬到弟弟出生了,又一次開始了,伺候弟弟的日子。
原主就是那地主家的貼身丫鬟,而弟弟就是地主家的少爺。
弟弟吃奶的時候,原主眼巴巴的望著,劉小草罵死丫頭片子,再看給你把眼睛珠子挖下來。
原主害怕就躲回了這個所謂的房間。
慢慢的,弟弟也長大了,從開始學走路到奔跑,原主感覺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原主長到11歲的時候,劉小草己經開始裝羅,準備送顧立冬去上學了,也冇有開口說送自己去。
原主聽進去了鄰居的話,一路不遠不近跟著上班的父親顧老三去了廠子裡。
進門的時候,門衛大爺問她,看著你眼生,誰家的,來乾嘛?
原主指著走在前麵,己經看不到背影的顧老三說,爸爸早上走的急,把飯票給落家裡了,媽媽讓自己送過來。
就這樣,原主混進了顧老三的廠子裡,拉著一個女工問,姐姐,領導辦公室在哪裡,熱心女工將她送進了婦女主任的辦公室。
原主進了辦公室開始膽怯害怕,一言不發。
婦女主任根據做工作以來的經驗,問原主是不是家裡讓退學?
原主哭著說,自己就從來冇有上過學,馬上弟弟也要被送去上學了,媽媽己經準備給自己打問一個人家把自己送走。
婦女主任問清楚原主的父親,底下的人把原主的父親叫了過來。
原主的父親過來就問怎麼了,是不是你又闖禍了?
你來找我乾啥?
老子不上班,你吃屎呀?
婦女主任對原主父親進行了批評教育,並讓原主父親顧老三寫下了保證書。
隻要顧立夏能考上去就得供顧立夏讀書,顧老三簽保證書的時候還好好的,還保證一定會送孩子去讀書。
晚上回了家,夫妻二人就拿棍子把原主打的皮開肉炸。
丟人丟到了廠子裡,還抹黑了顧老三的形象。
於是顧立夏開始有學上。
原主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上學生活,每學期的期末考試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
16歲,劉小草又故態複萌,準備找個人家把顧立夏給嫁了。
原主上了幾天學,聽多了故事,看了報紙長了見識。
就給劉小草保證到,要是讀完初中,出嫁的時候就可以比其他女孩子多要50的彩禮,要是讀完高中,100都能要下。
這100塊錢吊著劉小草,原主順順利利的讀完了高中。
昨天剛拿畢業證回家,就聽父母給剛剛初中畢業的弟弟買下了一個國營商店切菜的工作。
這幾年知青下鄉的活動,搞得轟轟烈烈,每家必須有一個孩子去下鄉,除非都有工作。
原主傷心之下冇有吃晚飯,還被母親追著打了一頓。
等顧立夏醒來,家裡有工作的都去上班了,隻剩下母女二人。
回憶到此,顧立夏終於想到自己看過一本小說,七零年代之嬌嬌知青發家致富路。
而原文當中,原主這個女配下鄉大東北之後,冇能活過第一個冬天。
冬天初雪將至,被偽善綠茶女主,提前50塊賣給村裡二流子。
女主騙原主一起出去上山撿兔子。
半年冇見葷腥,原主饞的要命,又是同學,還一起去,就放心出去了。
結果被提前埋伏好的二流子按倒,女主掉頭走了。
原主被在山上糟蹋,原主身體太差,冇能及時醒來回到知青點,凍死在大東北的深山老林裡麵。
村裡獵戶打獵,路過絆倒,扒拉開一看是個人。
而在女主謠傳下,原主早就逃跑了。
而村裡的知青們早己分了原主的東西,統一口徑,不知道原主進山。
獵戶將原主找了個地,刨坑埋了。
而昨晚捱打加長期的饑餓,讓原主魂歸九天,這才導致現在的顧立夏,穿了過來。
看著這副身體,隻能用骨瘦如柴來形容。
顧立夏走向了,牆上用釘子卡起來的碎鏡子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