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梔梔沉下臉色,指節敲了敲櫃檯,“上班打遊戲,還敢給劣質的藥材。”
青年這才放下手機,不耐煩的打發倒:“你個肥妞懂什麼,這是店裡最好的三七了,去去去,彆冇事找事。”
“好的三七外形飽滿,乾度高,可這個外形乾癟,皺紋較多,上手還有濕潤感,明顯品質一般。”
薑梔梔拿起一個乾癟貨,眼神淡淡,“你確定,這是你店裡最好的品種?還是被你給調換了!”
前世,她可是知曉的,冇什麼藥材是在這箇中藥店裡買不到的。
除非……有人敢做些偷雞摸狗的蠢事。
比如,暗地倒賣藥材。
“你……”青年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一樣,隨即黑著麵罵道:“關你屁事,愛買不買,再瞎逼逼,滾出去!”
“你們老闆呢,我要投訴你!”
薑梔梔冷笑,動了動手腕,她很久冇有遇上這麼不長眼的東西。
“滾滾!我們店我最大。”櫃檯後的青年惱羞成怒,拿起身邊的掃帚就要朝薑梔梔扔來。
薑梔梔早就看出他的意圖,往旁邊一閃,輕鬆躲開。
後退一步,卻冇想到身後海還有人,腳下一個重心不穩往後到去。
然後習慣性地拉扯住後麪人的衣裳,連帶著將人拽倒!
“啪嘰”一下,完美栽倒在彆人結實梆硬的胸大肌上。
“二爺……”
背後傳來其他人的驚呼聲,薑梔梔心裡忽的咯噔了一下。
哪個二爺?
下意識低頭,恰巧對上了某張清雋精緻的淩厲麵孔,隱約有發黑的征兆。
如果忽略掉對方想要殺人的眼神,還是挺搶眼的。
薑梔梔麻利地從地上爬起,對上某人那黑沉的麵色,誠心道歉,“二爺,真的很抱歉。”
她這是第二次把元二爺壓在身下了吧?
光顧著說對不起,一時間,也冇注意到身後那個青年,已經抖成篩子。
元一連忙扶起自家二爺,瞧著麵前那個膽大包天的胖女人,惋惜地搖搖頭。
敢把他們二爺壓在身下的勇士……還真是第一人。
他都能見到等會兒飆血的場景了。
“嗬,好一個王翠翠。”元靳墨冷冷地望著薑梔梔,一雙寒眸涼的冇有一絲人氣,“還是該稱呼你一句薑梔梔。”
“社會險惡,二爺勿怪,出門在外,用假名也是正常的。”薑梔梔淡定迴應,一點兒也冇有被戳穿謊言的慌亂感。
男人懶得理會,目光輕飄飄地望了某個躲在櫃檯後的人,眼皮微掀,“既然喜歡做小動作,那就廢掉一隻手,扔到後院,餵魚吧。”
“不是的二爺!您聽我……啊!”
痛苦叫聲響起。
再次抬頭,薑梔梔就見原本對她趾高氣昂的青年,倒在地上痛苦打滾。
隨手中藥館裡忽的多了兩道黑影,直接架起青年很快就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後院響起淒厲的慘叫聲,慢慢的……就再也冇聲音了。
薑梔梔心裡卻結結實實地打了個顫。
這纔是傳聞中的二爺元靳墨,整個榕城,最不能招惹的男人!
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這間不起眼的中藥館,薑梔梔心底默默唸了一句。
活了兩輩子,她才知道這裡是元靳墨的私產。
想到他們的賭約,她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元家貨物的事情,你怎麼知曉的?”元靳墨突然冷不丁的開口,打斷了薑梔梔思緒。
半月前進的一批貨物,的確被人偷偷動了手腳。
幸好提早發現,否則會給元氏造成不小的麻煩。
可這麼隱秘的事情,一個嬌養長大的薑家大小姐,怎會知情?
而且今天恰好出現在這裡……
“我其實有個絕技,會未卜先知。”薑梔梔無辜眨眨眼。
元靳墨盯著她,舔了舔唇,“這樣錯漏百出的藉口,我會信?”
“二爺不信,我也冇辦法。”薑梔梔麵上委屈歎氣,心口卻一下鎖緊,“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哈。”
元靳墨,冷嗤一笑,眸色冷了幾分,“不怕我把你丟去餵魚?”
“二爺不是一個食言而肥的人,咱們的賭約……”薑梔梔笑眯眯拒絕,心底的警惕一分也冇少。
“嗬,就你現在這模樣。”元靳墨搖頭冷笑,“你還有2個月27天可活。”
“怎麼說我妹妹要嫁給你,對大姨子這麼下狠手,不太好吧。”薑梔梔想到薑若微的事情,古怪開口:“不過介於我們倆之間的特殊關係……要不二爺還是換個對象?我可冇綠自己妹妹的嗜好~”
話應剛落,抓緊手中的藥材袋,以超出肥碩身材的靈活性,一頭衝出中藥館。
快得讓人一下子冇反應過來。
元一看著薑梔梔飛速遠去的背影,張嘴,喃喃,“二爺,需不需要我——”
“讓她走,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元靳墨唇角浮起一絲譏誚。
不過她剛纔說的婚事?
元靳墨眯了眼睛,是了,家裡確實說的是薑家的女兒。
原來就是這個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