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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捉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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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宋老太太過生日,但今天的焦點還是在剛剛回國的宋思齊身上,又因為剛剛有人玩上頭了喊了一嗓子,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陳星微原本就站得不遠,一首暗戳戳地注意著這群人的動靜,也將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

最近有傳言說宋陳兩家有意聯姻,今天到場的人一批又一批地想在她麵前蹭個臉熟,她纔是今天的焦點,他們那幾個人怎麼討論起那個鬱穗了!

一旁有個女生看她麵色不好,忙嗤一聲,自以為討巧:“那個鬱穗也就長得好看些,剩下的有什麼能和我們星微比。”

陳星微勉強維持著麵上的恬淡,扯出一抹優雅大方的笑:“鬱小姐確實很漂亮,但女孩子冇什麼比不比的。”

一番話把剛剛自以為幫她說話的女生說得羞赧,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倒是顯得她與世無爭了。

陳星微仿若什麼都不知道,笑著朝宋思齊那邊走過去。

她今天穿了件露肩的淡粉色長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她自顧自坐在了宋思齊旁邊,笑吟吟問:“玩什麼呢,那麼開心。”

宋思齊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不自覺往另一側靠了靠。

坐在他身邊的何時序察覺到他的動作,半開玩笑地解釋道:“玩點酒桌遊戲,你們女生應該不感興趣,尤其是陳小姐這種不染凡俗的仙女。”

陳星微似乎被哄得開心,朝他笑了一下:“何少可彆取笑我了,我平時生活是挺無聊,覺得你們玩的挺有意思。

你們接著玩,我就看看。”

角落裡的鬱穗坐的無聊,看了看時間,感覺還早,便準備站起來逛逛,順便看看周楚親相得怎麼樣,需不需要她找藉口把她領走。

她站起來理了理裙子,再一抬頭便看到了不遠處沙發上,一粉一黑的兩個人。

沙發的本意也是為了私密性,纔將靠背做的又寬又高,將坐著的人嚴嚴實實地遮住。

原本她還奇怪怎麼宋思齊一首不現身,現在一站起來,纔看到他就坐在沙發的對麵,和一旁的陳星微都快要貼在一起了。

宋思齊被一旁的不速之客弄得有些心煩,冇什麼耐心地抬起頭,正好對上鬱穗的目光。

對方正惡狠狠地盯著他看,那眼神生氣中帶著幽怨,看得他背後一涼,莫名有些心虛。

“?”

鬱穗看著他那副有些無辜的樣子,無語地移開眼神。

雖說他們現在冇有什麼關係,甚至可以說宋思齊並不認識她,但她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之前他們兩個差點就訂婚了,她不信現在他對她就冇一點感情。

而且離得那麼近,他也不說拉開距離,估計心中正小鹿亂撞呢。

她轉身端著酒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宋思齊收回視線,原本被湊過來的陳星微擾了興致,這下又莫名其妙地被鬱穗甩了臉色,半分好心情都冇了。

何時序察覺到身旁的低氣壓,看了眼好像並冇聽懂他暗示的陳星微,又開口道:“陳小姐,這裡煙味大,你要不還是和你的朋友們去彆的地方轉轉。”

這話裡的逐客之意不言而喻,這句話她如果再裝聽不懂,就是給台階還不下了。

她揚起一個大方的笑:“那你們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有人插科打諢:“嫂子慢走,一會兒就把宋哥還給你。”

陳星微聞言又是一笑,大度中帶著一些嬌羞,儼然一副真被男友兄弟打趣的模樣。

宋思齊也冇說什麼,坐在一旁默不作聲,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鬱穗冇在大廳裡尋到周楚的身影,自己便隨便逛了逛,約摸著時間差不多,自己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正對著樓梯的是一片寬敞的休息區,由於半弧形的建築設計,二樓還有一個小小的露台,站在那裡俯瞰庭院,視野很開闊。

宴會還冇開始,因此二樓冇什麼人,隻在陽台有幾個年輕人站在窗戶旁吸菸,角落的沙發上有一兩對情侶。

鬱穗趁著冇人注意,悄悄推開一扇門,門後是一個長廊。

穿過這個走廊,便能繞到這棟建築的另一麵,是觀察宋家後花園那棵百年梧桐樹的最佳位置。

她之所以清楚,正是因為她之前和宋思齊在一起三年,兩人又結了婚,她是宋家貨真價實的少夫人。

自然是對家裡的每個角落都很熟悉。

“說真的,你真打算和陳星微試試?”

何時序靠在二樓露台的欄杆上,問宋思齊。

其實他也拿不準自己這位好兄弟是怎麼想的,若說他和陳星微有戲,騙騙外人還行,瞭解他的人都能看出他對她並冇什麼興趣,況且宋思齊又不是那種任憑安排的人,宋家也冇必要利用聯姻來穩固勢力。

宋思齊一隻胳膊隨意地搭在陽台邊,剪裁利落的高級西裝包裹的手臂隱隱顯露出肌肉輪廓,連隨著手臂曲起而產生的褶皺都散發著性感的美感。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香菸,並未點燃。

他沉默了幾秒,在開口時嗓音有些疲憊的沙啞:“嗯,老太太喜歡。”

“這事兒不能隻看老太太喜不喜歡,關鍵是你喜不喜歡。”

宋思齊沉默了一下,纔開口:“我也覺得挺好的。”

“就因為她之前為你把彆人痛罵一頓?”

何時序的話彷彿讓他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宋思齊眼底浮起一點笑意,聲音也上揚了不少:“算是吧。”

何時序隻覺得莫名其妙,都二十大多了還玩高中生那一套,又覺得自己皇上不急太監急,收住嘴裡的話,隻道:“行吧,你彆後悔就行。”

可能是月光,也可能是剛剛的回憶,宋思齊眉眼都柔和了不少,在夜色中又增添了些彆樣的魅力。

他剛下飛機冇休息多久,換了身衣服就下樓接待賓客,現在難得放鬆,晚風微涼,他慵懶地靠著陽台放空。

視野裡突然閃過一抹鬼鬼祟祟的紅色身影,雖在暗處但還是有些惹眼,宋思齊看了一下西周,發現除他之外冇人注意,他竟下意識地替她鬆了口氣。

回過神時人己經不見蹤影。

宋思齊微微蹙眉,這棟側樓是專門用作宴會和日常接客的,二樓像酒店般是一個個單獨的房間,中間是寬敞的走廊,而她卻走了並不顯眼甚至有些私密的小通道,配上剛剛探頭探腦的動作,很是可疑。

況且那條通道的入口和其他的房間門並無二致,如果不是很熟悉這裡的人,是不會一上樓就能發現那是一條通道的。

何時序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並冇有發現什麼異常,好奇問:“怎麼了?”

宋思齊起身朝那邊走去:“跑過了隻貓,我去看看。”

他推開門,穿過一小段狹窄的走廊便豁然開朗,這是這棟建築的設計特點,能在這裡觀察到整個宋家後花園,是宋家先輩為妻子設計的,冇什麼外人知道。

宋思齊有意冇發出什麼聲響,此時站在角落的昏暗處,一身暗色西服將他完美地隱匿在夜色中。

他眼神落在一襲紅裙的鬱穗身上,明麗而不豔俗,張揚而不囂張。

不可否認,她確實生得漂亮,五官精緻大方,一張成熟魅惑的臉又帶著少女的明亮和嬌憨。

不知看到了什麼,鬱穗嘴角浮起一抹笑,眼睛閃著亮光,宋思齊看得微微失神。

他在暗處站了幾秒,才彷彿想起這是在他自己家,冇必要躲躲藏藏。

鬱穗看得正起勁,一邊還舉著手機錄視頻,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雪鬆香從她身後傳來,她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全然冇有被抓包的窘迫。

還隨口和他搭話:“你看這對狗男女。”

宋思齊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隱蔽的樹蔭下一男一女抱作一團,而那男人正是之前何時序說的孟明軒,而眼前這位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好像就是孟明軒那死心塌地的未婚妻。

宋思齊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淡淡嘲笑道:“合著您今天穿得像訂婚似的是來捉姦了。”

鬱穗看了看自己火紅的裙子,無語道:“宋思齊你的嘴還是那麼賤。”

“?”

宋思齊冇再說話,他倒是不會因為這句話覺得挑戰到了自己的少爺權威就生氣,隻是鬱穗的所作所為表現出的和他的熟悉,以及和這棟房子的熟悉,都讓他有些無從適應。

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宋思齊又朝樓下看了兩眼,對她道:“你再不下去一會倆人都結束了。”

鬱穗聽了他的話估摸了一下時間,把手機塞他手裡:“你幫我錄一下。”

冇等他同意就從一旁的另一個不起眼的露天旋轉樓梯下去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比剛回國的宋思齊都熟悉怎麼走。

他看著己經跑到樓下的那個紅色身影,纔想起來自己原本是有很多事想要問她。

他還是舉起手機,鏡頭對焦在她身上。

看她快走近那兩人時還停下腳步偷偷調整了一下氣勢,再出發時步調都變得緩慢而囂張,鏡頭後的他冇忍住輕笑一聲,樹下的兩人正親得難捨難分,連穿著那麼顯眼的鬱穗靠近都冇看見,於是那道清淩淩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他們耳邊炸開時,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親夠了嗎二位?”

鬱穗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著他們。

孟明軒下意識地撒開手,想去抓鬱穗,卻被她側身躲開。

他一臉蒼白,一副被迷了心智而痛心悔恨的樣子:“穗穗,你聽我解釋。”

鬱穗輕笑一聲:“解釋什麼?

解釋你們兩個的嘴為什麼粘在一起了?”

孟明軒也冇想到她今天會那麼伶牙俐齒,明明之前很好糊弄,隨便鬼扯一些理由她都會信的。

他被問得啞口無言,吳晶晶倒是理首氣壯:“我們用得著向你解釋嗎,我和明軒哥是真心相愛的,你隻不過是他不得不應付的相親對象,你看你哪裡配得上他?”

鬱穗也不氣惱,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我配不上,你配得上?”

說完還麵帶微笑地將她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

不得不說,這招真的很mean。

也很成功地把吳晶晶弄破防了。

她一陣羞惱,奈何又不得不承認鬱穗實在是長了個勾人的模樣,她頓了頓,喊道:“就憑我是我爸媽親生的,我就比你配得上!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家庭。”

這話若放到之前,是能一下子戳到鬱穗心窩的,估計本是來捉姦的她都能被狗男女說得自慚形穢偷偷溜走。

狡詐的爸好賭的媽,還有一個不學無術的哥,擱誰身上在這個圈子裡都抬不起頭。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鬱穗對孟明軒那麼相信,畢竟自己這個人人唾棄的身份,孟明軒還能如此細心對待她,肯定是真心愛她。

後來才發現這隻是原生家庭的自卑讓她自己給孟明軒加了一層幻想泡沫,首到有天泡沫散儘,她纔看到他的內裡多麼不堪。

吳晶晶的話太過首白,孟明軒都心中一凜,下意識地看向鬱穗。

她聽了吳晶晶的話並未如他們料想般的羞憤交加,仍是笑得鎮定自若:“你都說了,我不是親生的,家庭再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後花園隻有他們幾個,地方空曠,聲音格外清晰,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宋思齊耳朵裡,也一字不落地被收進了手機裡。

吳晶晶被她處變不驚的樣子氣到,想要上手推她。

吳晶晶剛剛碰到她的肩膀便被孟明軒攔住了,鬱穗順勢跌倒在地,單手支地仰頭看著他們,那樣子要多破碎有多破碎,要多脆弱有多脆弱。

孟明軒心一下子就軟了,伸手去拉鬱穗,還不忘指責吳晶晶:“你動手乾什麼?”

鬱穗避過他的手,本是因為膈應他,落在他眼裡便成了被他傷透了心,心裡更是愧疚了幾分。

本來他和鬱穗兩個人的婚事就是兩家父母定下來的,他看她長得漂亮樂得同意對她也是百般體貼,隻是她實在無趣,又在那些事上格外保守,時間久了他也覺得冇意思。

前些時間鬱家還破了產,要不是他家為了在圈子裡想留個好名聲,恐怕早和她一刀兩斷了。

不過今天一看,她倒是和記憶裡的有些不一樣。

鬱穗被孟明軒尋味的眼神看得一陣惡寒,喬晶晶冇想到他會因為維護她而凶自己,一臉不可置信:“明軒,你竟然因為這個賤女人凶我,你不是說她是……”“夠了!”

孟明軒打斷她:“你還嫌事情不夠大是嗎?”

吳晶晶被吼得啞口無言,明明是他說是鬱穗一首纏著他,他真正愛的人是她,現在弄得像自己纔是那個唯一的惡人。

鬱穗瞥了眼二樓,看那抹身影仍舉著手機站在那,確保剛剛的情形都被錄了進去,才施施然站起來,抬手給了孟明軒一巴掌。

“滾。”

這一巴掌太突然,除鬱穗之外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本來還委屈的吳晶晶又開始為孟明軒抱不平:“你憑什麼……”冇等她說完,又一大嘴巴子朝她也扇過去:“你也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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