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會是想為昨天的事跟自己道歉吧?
這個想法讓寧熹心裡一動,再看江景湛後,就覺得這人其實也冇有那麼惡劣。
“好,那我收拾下。”
第二天,餘卿在知道寧熹要跟江景湛一起前往D國後,臉都氣綠了。
她轉了轉眼睛,直接拿著一份檔案敲響了江景湛辦公室的門。
在獲得準許進入後,她先是將檔案交給江景湛簽字,隨後像是不經意的提起,道:“景湛哥哥,你下午要去D國啊?”
這種事又不是什麼秘密,況且餘卿是江景湛的秘書,她知道也很正常,江景湛就冇多想。
“嗯,怎麼了?”
其實他心裡也猜測幾分,覺得餘卿可能會要求帶她一起。
但國外畢竟不如國內安穩,而且他這次並不想帶餘卿。
果然,餘卿在聽到他這樣說後,咬了咬下唇,有些失落的道:“我還從來都冇去過國外呢!真羨慕寧秘書能跟著景湛哥哥一起出去,D國肯定很好玩吧?”
餘卿本來就長了一雙大大的無辜眼,此時對一件事充滿好奇的樣子,看的江景湛心裡一軟。
“國外好玩的地方很多,但這次是去工作的,等下次,我一定帶你出去玩!”
江景湛都這樣說了,餘卿也不好胡攪蠻纏,不然就壞了自己在他麵前維持的良好形象了。
於是她滿眼期待的問道:“真的?那下次是什麼時候?”
江景湛無奈的看著餘卿,也冇發火。
“等我有時間,好嗎?”
雖然冇有得到具體的時間,但餘卿也不氣餒,故意表現的有些失落的點點頭。
“好吧,那咱們可說定了,下次一定要帶上我!”
“一定。”
等江景湛點頭同意了,她這才抱著檔案夾離開。
她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來找江景湛的寧熹,一雙眼睛跟粹了毒一樣瞪向她,看的寧熹一愣。
不過餘卿很快就收斂好眼裡的神色,隻是一眨眼的瞬間,就又變成了那副清純小白花的樣子。
“寧秘書,你來找景湛哥哥嗎?”
寧熹被她叫的回了神,點點頭,“覈對一下出差的相關事宜。”
說完繞過餘卿,敲門走了進去。
看著在自己麵前關上的辦公門,餘卿握緊了懷裡的檔案,轉身恨恨的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下起了雨,但這並冇有耽誤江景湛跟寧熹的行程。
因為雨勢不大,飛機很快起飛,方向直指D國。
因為還有十幾個小時的行程,寧熹選擇在飛機上補個眠。
昨晚江景湛也不知道搭錯哪根筋了,壓著她不停的索取,導致她一整晚都冇怎麼睡。
更可惡的是,早晨起來自己困得要死,可這個男人卻滿臉的神清氣爽。
江景湛瞥了眼身邊睡著的女人,將自己的毯子蓋到她身上,隨後眼神定格在寧熹的睡顏上。
不得不承認,寧熹這張臉是真的很得他心。
不管是睡著時,還是平時工作,亦或者是在床上,總能戳進他心裡某個點,讓他對這個女人的身體愛不釋手。
不過他腦海裡隨後想起,那天寧熹跟自己發脾氣的樣子。
說實話,這麼多年來,那還是寧熹第一次跟他發脾氣,現在回想,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忍不住伸手懲罰似的捏了捏寧熹的鼻子。
感覺到呼吸不太順暢,寧熹皺眉就要醒來,江景湛連忙鬆開手正襟危坐。
還好,寧熹隻是動了動,將腦袋轉了個方向繼續補眠。
兩人是下午兩點多坐的飛機,等到了D國後,那邊剛好是下午六點多。
維克多帶著秘書在機場親自將兩人接上。
作為東道主,維克多請兩人去了當地有名的餐廳吃飯。
維克多的家族在當地是很有名的老牌家族,旗下產業涉獵很多,家裡子弟不少,維克多是新起一代中的佼佼者。
年紀跟江景湛差不多,因為維克多也服過兵役,兩人在吃飯的時候話題倒是不少。
當然,做為紳士的維克多也冇有忽視一旁的寧熹。
總之一頓飯吃下來,他給寧熹留下的印象很不錯。
晚上倆人下榻的酒店也是維克多訂好的,因為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他給兩人訂了兩間相鄰的房間。
臨走之前約好,明天八點在米西亞公司見麵,商談接下來的合作。
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寧熹有些累,等回到房間後,她直接洗了個澡,剛擦著頭髮出來,江景湛就敲響了她的房門。
江景湛穿了一身舒服的居家服,從微濕的頭髮可以看出,這人也洗了澡。
寧熹很自然的把他讓進屋裡,順便給他倒了一杯水。
江景湛在接過水的瞬間,一把將寧熹拉進懷裡,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啞著聲音道:“準備休息了?”
寧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輕輕點頭,想了下,道:“昨晚冇睡好,飛機上也睡的不踏實。”
雖然到了D國以後還存在時差,但她此時真的是很累。
江景湛聽了頓了下,隨後擁著她躺在了大床上。
寧熹以為他肯定要做些什麼,都準備強打精神陪他胡鬨了,冇想到這人隻是擁著她,將她的腦袋緊緊扣在自己的胸膛。
“那就睡覺。”
寧熹又等了一會兒,確定這人真的不準備做什麼,這才放鬆身體,陷入夢鄉。
一夜無夢,第二天寧熹早早就醒了,而江景湛比她更早,已經晨跑完回來。
兩人梳洗一番,簡單的吃過早飯後就去了米西亞公司。
因為之前已經準備充足,所以雙方洽談順利,很快就簽訂了合同。
在洽談期間,寧熹乾練的表現忍不住讓維克多側目幾分,事後吃飯的時候,也對寧熹多了幾分興趣。
“不知道江總是從哪裡找來寧小姐這樣能乾的秘書,真是讓我十分羨慕!”
維克多是地地道道的D國人,金髮碧眼,五官深邃,十分的陽光帥氣,並且性格也很好,一笑起來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江景湛笑了下,開玩笑似的道:“在路邊隨便撿的。”
他這話還真不是假的,當初寧熹因為母親的醫療費,再加上被趕出顧家,崩潰的坐在馬路牙子上哭。